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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现在，不见了。

……

慕霏伸手抹了一把眼泪，随后在秦亦峥平常工作的时候坐着的位置上坐下来，电脑开机之后，屏幕上的照片也是她的，所以的一切都这样亲密又熟悉，可整个书房的气氛却寂静得让人想发疯。

她其实也不知道应该去哪儿找什么线索，只能是用他平常自己用过的邮箱，找一点蛛丝马迹，可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换句话说，慕霏心里已经更偏向于，秦亦峥既然离开都不和自己说一声，摆明就不会让自己找到什么线索。

她不知道应该如何联系上赢南川，难道她要重新去一趟法国吗？

法国？

对了！她的设计师父！

慕霏终于是抓到了重点，她记得很清楚，那个古堡就是bill设计的，之后回到了c市，他也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之中，听到秦亦峥给bill打电话，交谈之中，大概是感激了当时他把自己有可能在法国的情况告诉了秦亦峥，所以他才会那么快赶到法国。

后面她也的确是问及过，当时秦亦峥并没有多说，但慕霏现在心里很清楚，bill设计过赢南川的古堡，也知道那具体的位置在哪儿，而且bill一直都是居住在美国，法国两个地方的，也许他能够联系到赢南川。

她马上就找出了自己手机来，许久没有联系过bill了，主要是因为自己这段时间也确实是没这个心思，这会儿找到了号码，她立刻就拨了出去，也管不上时差问题。

bill经常熬夜画图，有点日夜颠倒，这会儿他所在的地方正好是上午七八点的时候，他显然还没有睡醒，接电话的声音都是迷迷糊糊的，慕霏喊了一声：“师父，我是慕霏。”那边的人才稍稍有些清明。

“霏霏？”bill知道她现在无缘无故不会联系自己，何况还是这个时间，“这么突然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事吗？”

“想问你一点事。”她没时间多含糊，“师父，当初我在法国的时候，是你通知亦峥的对吗？”

“嗯？”

“我在法国的那个古堡。”

bill大概还没有彻底清醒，思维有点跟不上节奏，但还是反应过来了，“嗯，我当时也是猜测的，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那你有古堡主人的联系方式吗？我知道那古堡是你设计的，我当初也参与了，你还记得吗？”

bill失笑：“霏霏，你不都在那边住了几天么？你还跟我要联系方式，你应该知道，那古堡前后转手了不少的买家，那边的古堡都是这样，何况这种古堡的持有人，也不会随便对外公布的，有些可能是华裔，也有些是富豪，还有一些大腕明星之类的，信息自然是保密的。”

慕霏心头一沉，这么说来，bill难道也不知道吗？

但她这会儿思维转得飞快，几乎是立刻又想到了，赢南川在法国的时候，她就知道他身份很不一般，当时的自己很抗拒他，但也知道古堡每天进进出出不少穿着打扮正经的商业人士，于是她马上又问：“师父，那你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个人？”

“谁？”

“他是中国人，有中文名是叫赢南川，英文名叫什么我并不清楚。”

这下bill倒很快接话，“你问的是那个在欧洲响当当的金融大鳄吧？挺年轻的人，上次把你留在法国的不就是他么？”

“那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我有一个客户和他是合作关系，联系方式想要弄到并不难，不过霏霏，你找他还需要经过我？”bill大概是翻身下床了，似乎又喝了一口水，这才半开玩笑道：“你家那位，想要找个人一点都不难，你干嘛通过来找人？还有这种人，一般都不好惹，你要有什么事，还是要先和亦峥说，我虽在设计上不太服他，不过你到底是我的小徒弟嘛。有时候闹几句嘴，别太较真了。”

慕霏喉头酸涩，接不上话来。

原来师父这会儿以为她不过就是和秦亦峥吵架了，所以才会兜着圈子通过他去找人。

她眼泪再一次无声落下，有些悲凉地想着，要真的只是吵架那该是多好？

不过bill的效率还是挺高的，很快就给了她联系号码，只是和自己申明了，联系不联系得上，他并不能够保证，因为人家到底是大人物。

不过bill挂电话之前，问慕霏：“你找这人做什么？”

记得一定要趁早签！

慕霏并不想说太多，所以只随口回了一句，“有点重要的事，我回头再联系你。”就挂了电话。

可等她迫不及待打电话过去的时候，那边却提示，手机已关机，不过可以留言，慕霏第一次并没有留言，直接挂了，隔了五分钟的样子，她又打了一次，还是同样的状态，她本来是想留言的，结果还是一句话说不出口，又是顿了顿，打过去，依旧是这样，她情绪像是一个吹到了极限的气球一样，心里有一个小恶魔不断告诉着自己——亦峥会突然失踪，一定是和赢南川有关的。

可他关机了，他竟然都不告诉自己，他们这些坏蛋，坏男人，说得那么好听，不会让她伤心，却做尽了让她伤心难过的事。

她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再听着那边机械的女声，再是完美流利的英文，都让她觉得无比讨厌，忍无可忍的情况之下，她嘶哑地低吼出声，“把亦峥还给我！”

眼泪涌出来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浑身都在发抖，一颗心就像是被人给揉碎了再重新补起来，再揉碎，再补……

到底是有多疼？

感觉全世界真的是彻底抛弃了她，她快要不能呼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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