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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朝阳升起来时,程策说这个时间她大概肚子也饿了,不如他先送她回房休息,然后他去弄点吃的来。
&esp;&esp;程策见尚云嗯啊着,貌似没有什么大意见,就放心地把她送到了房门口。他站在后面,看她犹犹豫豫掏出房卡,刷开了门锁。
&esp;&esp;“在里面等着。”
&esp;&esp;他摸了一下她的长发,手势像她男人,表情像她主人。
&esp;&esp;“我马上就回来。”
&esp;&esp;她没点头,也没吭声,程策心脏咚哒哒地跳,高贵脱俗的贱气由内而外地发散着。亲过嘴以后,他开始贪图安逸,被彻底腐蚀了,竟希望她能再猛扑上来唐突自己。
&esp;&esp;而他正想得美,袖管突然一沉。
&esp;&esp;一沉。
&esp;&esp;再一沉。
&esp;&esp;走廊里,孩子她娘毅力十足,她别的闲事不做,就一个劲儿地拽他衬衫袖子。那两只大眼睛忽明忽暗地闪,有光,有委屈,还有一股惹人上脑的,企图逼良为娼的魔性。
&esp;&esp;尚云小声说她不饿,吃不吃早饭也无所谓,不如她泡茶给他喝,绿茶红茶白茶样样齐全,夹心小饼干也很好吃。
&esp;&esp;她问他,想不想进屋来坐坐。
&esp;&esp;▔▔▔▔▔▔▔
&esp;&esp;于是他就坡下驴,跟着她进了屋。
&esp;&esp;关好门后,程策紧急向两旁张望了几眼,发现窗帘合着,床在右边,沙发在左边。那时尚云忽然回过身来,对着他,满脑子废料的程策吓了一跳,他下意识地倒退半步,后背猛地撞上了木板。
&esp;&esp;该来的总算来了。
&esp;&esp;她要对他下狠手了。
&esp;&esp;程策很勇敢,像根桩子似的站着,他一脸视死如归,飞快地回想了一遍自己的装备,那都是五舅给挑的精品,它们为他保驾护航,专攻良家妇女。
&esp;&esp;绝对错不了。
&esp;&esp;然而很快他就意识到,尚云之所以回身,只是为了开灯。
&esp;&esp;灯。
&esp;&esp;对,还有灯。
&esp;&esp;难道她把他请进屋,就是为了摸黑喝茶吗。
&esp;&esp;程策目光震动,他口干舌燥地问她,是不是嫌屋里太暗了,不方便行动。其实他这个人视力极佳,现在的光线瞧着刚刚好。
&esp;&esp;“&esp;你说得对,不开灯也行。”
&esp;&esp;尚云楞了一下,这样对他说。
&esp;&esp;程策激动地不能自已,她摆个小媳妇脸,轻轻吭一声,诚实的他立刻就起反应,裤子里的枪霎时绷得笔挺,挤到他生不如死。
&esp;&esp;不过,比起这根家伙带给他的困扰,程策又陷入了更深层的苦痛中。
&esp;&esp;他后悔地想死,他为什么要说自己眼神好使。
&esp;&esp;不开灯固然安全,朦朦胧胧的,比较适合他这种没有实战经验的新兵。可是如果不开灯,黑灯瞎火的,他的胸肌腹肌和弘二头肌岂不是白练了。
&esp;&esp;程策胸腔剧烈起伏,在开灯和不开灯之间反复横跳,已经把一脑子的肉色废料从一颗鸡蛋,炼成了养鸡场。
&esp;&esp;万幸的是,心善的姑娘在此时拖起了他直冒冷汗的手,她带着他往里走,最终在沙发前站定。
&esp;&esp;她捏捏他的掌心,抬头问他想喝绿茶还是红茶,她这就去准备。
&esp;&esp;“&esp;什么都行。”
&esp;&esp;程策直勾勾地瞪她,保持立正的姿势。
&esp;&esp;“你泡什么我都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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