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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第2页）

&esp;&esp;他的声音没什么中气，不知道是因为身体虚弱还是没底气，整个人看在赛罗眼里是一小只，显得有点可怜。

&esp;&esp;也很好欺负。

&esp;&esp;赛罗没有多想就接口，说：“我是故意的。”

&esp;&esp;“哦。”

&esp;&esp;郁华沉默了一会儿，用没有拿石子的手摸了摸另只手曾经被赛罗拍红的地方。

&esp;&esp;这个动作映入赛罗的眼底，他看着郁华，用事情发生以来难得平和的语气说。

&esp;&esp;“我被你吓到了。”

&esp;&esp;人高马大的alpha平静地承认自己受到的冲击：“之前你浑身是血的时候，也这么朝着我伸手。”

&esp;&esp;这句话可以理解为赛罗的解释。郁华的眼睛里很快浮上一层水雾，他把头低下去，声音很轻地说了一句“我知道”。

&esp;&esp;然后又用赛罗能听清的音量，说：“对不起。”

&esp;&esp;赛罗没看见他眼睛湿了，他出了神，似乎是在回想烙在他脑海里无比深刻的那一幕，用alpha特有的，低而缓的嗓音道。

&esp;&esp;“不用道歉。”

&esp;&esp;“你也……没有办法。”他说。

&esp;&esp;圆形的泪点砸下来，在地面上晕出深色。郁华的肩膀微微耸动，他没有发出声音，动作却明显是哭了起来，用手背揉着眼睛。

&esp;&esp;“你为什么不看着我了。”他抽泣着说：“对不起……但是我真的没办法……”

&esp;&esp;“你既然、能……你知道的话，为什么不看着我了？”

&esp;&esp;赛罗忽然明白是因为今天自己一早上没“观察”郁华了，他才追到这里来。转而也想到了，郁华应该是清楚他目光的含义的。

&esp;&esp;……如果郁华知道他的意思，那么想跟他在一起的郁华，是不是在他观察期间也在伪装？

&esp;&esp;就像以前一样。

&esp;&esp;已经平复的心情再度烦躁起来，赛罗的语气像是不耐烦。

&esp;&esp;“不知道，我看不懂。”

&esp;&esp;郁华却没有因为他的语气而胆怯，没有一丝间隙的接口。

&esp;&esp;“不用看，你问我就可以。”他这句话说完时候停顿了一下，接着就把话音放缓了，让自己不要显得那么迫切，表示出更多的恳切和真挚：“你想看出什么，直接问我也可以，我什么都会说的。”

&esp;&esp;赛罗没想到能这么开诚布公，他侧过头来看郁华，四目相对，那双漂亮的灰蓝色眼睛里还包裹着水色，但的的确确很真诚的样子。

&esp;&esp;“你会说实话吗？”赛罗无意识地问。

&esp;&esp;“我保证，我会实话实说。”郁华的睫毛颤了颤，挂在上面的一滴眼泪就掉了下来。

&esp;&esp;赛罗喉结滚动，别开了头。

&esp;&esp;天台上有片刻的静默，郁华执拗地望着赛罗的侧脸，半晌，alpha的声音响起来。

&esp;&esp;“……真正的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你为了装成oga，在我面前做了多少伪装？”

&esp;&esp;这个问题很锋利，实际上，也很伤人。

&esp;&esp;郁华却没有显出更多受伤的情绪，倒像是很认真地思索起来。

&esp;&esp;“你经常带我去百货大楼的空中餐厅吃饭。”过了一会儿，郁华说：“你每次都点赛西尔喜欢吃的菜……你好像觉得oga都喜欢吃这些，所以你问我说喜不喜欢的时候，我每次都说，喜欢。”

&esp;&esp;“还有那一次和赛西尔在一起吃饭，我……在学习赛西尔是怎么吃饭的，其实我和你一样，也不喜欢牛肉片蘸蓝莓果酱，太难吃了。”

&esp;&esp;他说完这些，就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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