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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第2页）

&esp;&esp;小灰灰在客厅把早餐袋子一一打开，杨劲回自己房间洗漱整理。他在洗漱间歇迅速看了一眼手机，没有额外的留言，没有未接来电。

&esp;&esp;他终于理清思路，变得镇定。

&esp;&esp;吃饭时，杨劲变身为正常的“家长”，话也多了起来。倒显得小灰灰话少了。

&esp;&esp;“不是说国庆节回来吗？怎么突然今天回来了？”

&esp;&esp;“谁说国庆节回来了。昨天我可没说，我说还没定。”

&esp;&esp;“那怎么突然又定了？还挑了个红眼航班。你妈早跟你说，不让你熬夜，你坐凌晨的飞机，多遭罪啊。”

&esp;&esp;小灰灰大概确实有些累，他吃得不多，用白色的一次性塑料汤勺搅着馄饨汤里的香菜叶说：“小舅舅，我好像不该回来。”

&esp;&esp;杨劲越发糊涂了。

&esp;&esp;“下周只有两天课，然后就是国庆长假了，我想着请了假，回来多呆几天。”

&esp;&esp;难得白天也没什么重要安排，杨劲怀着莫名的好心情，主动拉着小灰灰聊东聊西。后来提到装修，小灰灰才多了点兴致，提了几个建议，比如阳台一定要放花架，比如书房要多准备几个电源……

&esp;&esp;两人吃完饭，小灰灰主动打断谈兴正浓杨劲：“小舅舅，我想睡一会。”说着走到客厅中间的分岔路口，“我睡哪屋？”

&esp;&esp;杨劲说：“你随便。”

&esp;&esp;小灰灰抬腿就走，到了刚才洗手的卧室门前，又被杨劲叫住了：“你去我那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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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火过为灰一回来，篮球队的日程又被排满了。

&esp;&esp;杨劲推说翻修房子，这事那事，总之是不恳出席。李清一倒是欣然应允，吆五喝六又成了规模，酣畅漓漓地打了两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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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说着手撑着地试图站起来，突然腋下多了一支胳膊，小灰灰稳稳地充当支点，另一侧有人帮忙，把她架了起来。

&esp;&esp;她在场边稍事活动，除了腰锥某一个关节有点酸，没有其他不适。小强执意要陪着她，二人没再上场，一直等到其他人打完球散伙，帮她穿了衣服，陪着她走出球场。

&esp;&esp;走到球场外的路口，同行的人各自散去，只剩下小强、小灰灰和李清一。

&esp;&esp;李清一不想让小强再絮叨她的腰伤，只好转移话题：“我后来也没再问你，那天晚上，你跟他走后，俩人和好了？”

&esp;&esp;小强答得含糊：“啊？啊！”

&esp;&esp;“那现在就没事了？”

&esp;&esp;小强：“能有什么事啊……”

&esp;&esp;李清一也没把小灰灰当外人，直接对小强说：“和好归和好，可我觉得你男朋友那天事办得不地道。再怎么说，也不能把你一个人扔大马路上。这男人的气量，并不是说要打不还口骂不还手，逆来顺受，而是说，他要懂得心疼媳妇，冷风冷雨的大半夜，你都走多长时间了？他连个电话都没有。”

&esp;&esp;小灰灰连连点头，表示认同。虽然两人都没问过他的意见。

&esp;&esp;“你俩后来咋谈的？”

&esp;&esp;“什么？”小强遮遮掩掩。

&esp;&esp;“你说什么？你俩吵架的根本原因不是结婚不结婚的事吗？”

&esp;&esp;小强默然，过了一会支支吾吾地说：“其实，我也有错。”

&esp;&esp;小灰灰听得云里雾里，满脑问号，对李清一的各种掷地有声的言论都只管点头，他走在她身边，听她说话，都觉得无比满足，这种感觉如此强烈，以至于不久前一些有形无形的猜忌都化为乌有。

&esp;&esp;小强咬了半天嘴唇，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就反问李清一：“不说了，我的闹心事多了去了。我还没问你呢，司机说你走了，你后来去哪了？”

&esp;&esp;猝不及防，李清一咳嗽了一声，接下来是猛烈的咳嗽。

&esp;&esp;“看把你紧张的，肯定是打车回家了！打车费那么贵，怕我说你败家。”

&esp;&esp;李清一咳嗽得太专注，脚步都停了。小灰灰亦步亦趋，皱着眉头帮她拍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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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小强和小灰灰执意把李清一送到家，李清一又不放心小强，小强再三拒绝后，李清一才同意只让小灰灰送她到地铁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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