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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3（第2页）

&esp;&esp;舒云章不想他摔了，打开他的两条手臂圈在自己腰上，又按着他的后背撑住他。

&esp;&esp;沈在偷偷地笑，舒云章故意抬脚，他一个不稳抓住舒云章的小臂往他怀里扎。

&esp;&esp;又在玩儿什么？

&esp;&esp;语气责怪却宠爱。

&esp;&esp;舒云章把沈在抱上床那被子盖好，自己坐在了床边。

&esp;&esp;沈在拱了拱，靠好抱枕，伸手在被子上拍了拍，示意舒云章躺进来。

&esp;&esp;舒云章觉得沈在是个奇怪的孩子，大多数时候温顺得像是没有脾气，在大街上被人插队，寒天里冻得满脸通红也还是不敢上前，小部分时候又对着他犯浑，闹他不让他安心。

&esp;&esp;更奇怪的是他自己，怎么都愿意纵着，沈在委屈了就心疼，跟他玩儿就想逗他。

&esp;&esp;总而言之沈在得他怜爱。

&esp;&esp;睡不着吗？舒云章拨开他额头前的碎发，沈在跟着他的手往上看了一眼。

&esp;&esp;不是，沈在低了低眼，你最近很忙吗？

&esp;&esp;舒云章愣了一下，是，但是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在带你去看医生之前这个项目能收尾了。

&esp;&esp;我自己可以的，沈在看着舒云章，我说自己打车回来。

&esp;&esp;以前沈在也自己回家，但那时天气没有这么冷，沈在会花一点时间走路。

&esp;&esp;为了让自己显得更有可信度一些，沈在又说：以前哥哥也不会总来接我，我只是回避和他人的接触而已，不是生活无法自理。

&esp;&esp;沈在说话的时候眼神很专注，非常认真。

&esp;&esp;舒云章花费了一段安静的时间，觉得要给予他相同的尊重。

&esp;&esp;好，你可以，我知道了。

&esp;&esp;但是沈在拉住舒云章的衣袖，我、我不知道怎么说

&esp;&esp;舒云章抬起手来揽住沈在的肩膀，让沈在能够舒适地靠在他怀里。

&esp;&esp;沈在的呼吸总是很轻，温度和频率舒云章都大概记得，他暖暖一团窝在舒云章身上，像一只很难得的黏人的猫。

&esp;&esp;慢慢说。舒云章揉了揉沈在后脑勺的头发。

&esp;&esp;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沈在低着的眉毛和眼睫，好像是在黑暗中待久了畏光一般，沈在只想往舒云章怀里缩。

&esp;&esp;舒云章一直认为沈在需要他无时无刻的保护，为此他甚至怀疑过沈复，沈在来到他身边之后表现出的一切都是那样缺乏安全感。

&esp;&esp;但是刚才沈在说的话，让舒云章意识到自己将他看得太脆弱。

&esp;&esp;沈在可以在能冻出伤的街头站几个小时，因为他懂得要为自己的不能够负责任。沈在甚至比他更明白。

&esp;&esp;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生病了？舒云章问他。

&esp;&esp;沈在微微笑了一下。

&esp;&esp;沈复从来不敢直接说他得病了，只会用很多修饰的词语拐弯抹角地问他。

&esp;&esp;但他比谁都清楚这确实是一种疾病，因为他和很多人不一样。

&esp;&esp;我也没有那么确定，沈在往后躺在舒云章的臂弯里，舒展了那截脖颈，眼睛看着斜上方的天花板，好像在认真努力地思考，医生说这是一个不断加重的过程。

&esp;&esp;嗯，舒云章对他说，你在好起来了，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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