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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第2页）

&esp;&esp;这是以往的谭跃完全没有的现象。

&esp;&esp;甚至他现在停顿了一会儿，才继续聊天，谭跃都没有发觉，只是时不时吐出几个嗯嗯啊啊的语气词来应和，如同走神的学生在应付激情上课的老师。

&esp;&esp;甚至吃饭的时候都是一样，向思尧想用手机点单，谭跃却非要让服务员拿来纸质菜单，服务员满脸的不乐意，从向思尧身边走过的时候，向思尧甚至清晰地听到了一声嘀咕：“什么事逼。”

&esp;&esp;而当向思尧想打开评论软件，看看这家店招牌菜是什么的时候，谭跃又一次把他的手机拿开，坐到他的旁边，递过来已经打开界面的手机：“看我的吧，我刚刚已经搜过了。”

&esp;&esp;“谭跃。”向思尧终于忍不住了，“你之前答应过我的，不能再对我说谎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别这样连手机都不让我看。”

&esp;&esp;谭跃也一怔，好像终于意识到自己干的事情有多么拙劣一样，变得有些无措了起来。

&esp;&esp;向思尧很少看到这样的谭跃。

&esp;&esp;“我觉得你会受影响，”谭跃说，“你高考失利那年，就是程临失联的时候吧？影响了你的高考成绩，只能再复读一年。”

&esp;&esp;向思尧觉得谭跃滤镜太重了：“或许只是本来就不成绩不怎么样呢？你看我大学不也延毕了。”

&esp;&esp;“要隐藏自己的身份，要装作和别的同学一样能感知信息素，还要出去打零工赚生活费。”谭跃说，“结论不还是一样，你很容易受影响。”

&esp;&esp;“好吧，是这样。”向思尧并没有办法否认，“但你现在不告诉我，对我更没什么帮助。别说明天的考试了，我现在就连饭都吃不下去。”

&esp;&esp;真是很奇怪，明明手机就在旁边，他马上就可以拿起来查看，但他却非要坐在这里，盯着谭跃那双眼睛，等谭跃的回答。

&esp;&esp;“我是个成年人了，”向思尧说，“你没在的时候，我也可以活得很好，也不会说因为什么挫折就起不来了。更何况现在还有你。”

&esp;&esp;谭跃对向思尧所定义的“活得很好”不太同意，不过向思尧说的最后一句话，倒也不是没有道理。

&esp;&esp;谭跃说：“程临失踪了。”

&esp;&esp;向思尧刚把手机解锁，随便点开一个软件，就看到了程临的通缉令。

&esp;&esp;用的是程临最近的照片，因为是在国外被捕时拍的照，程临被剃了短发，背后是身高的标识，手里举着个白色的牌子，上面是名字和体重。照片似乎是有点曝光过度，显得程临的脸白惨惨的，却居然有一丝让人毛骨悚然的笑意。

&esp;&esp;确实像个大反派。

&esp;&esp;手机又弹出来两条消息，来自一个完全陌生的号码。

&esp;&esp;“你是向思尧吗？”

&esp;&esp;“向思尧，你有一个伟大的父亲，你应该继承他的遗志，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做一个碌碌无为的废物。”

&esp;&esp;向思尧忍不住回复：“为什么是遗志？他死了吗？”

&esp;&esp;这也太快了吧，不是今天才逃出去的吗。

&esp;&esp;消息回得很快：“意志，打错字了。”

&esp;&esp;如此的开场白，让向思尧觉得也没有继承意志的必要。

&esp;&esp;而这个骚扰者居然还在孜孜不倦，丝毫不为自己的错别字感到羞愧：“你应该把姓改回来，才能彰显你的身份，明天开始你就叫程思尧吧。”

&esp;&esp;向思尧拳头都攥紧了，他发现谭跃的预判真是错得离谱，让他情绪达到峰值的并不是潜逃的程临，而是狂热的信徒。甚至让他觉得，的确不应该看手机。

&esp;&esp;“你根本不知道你爸爸在进行多么光辉的事业。”那边没有得到回应，却还在孜孜不倦地发送骚扰短信。

&esp;&esp;“你知道我爸在哪里吗？”向思尧直截了当地问。

&esp;&esp;“你先发誓，永远不会背叛你的父亲。”那边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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