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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第2页）

&esp;&esp;“你签了它，我就乖乖听话。”男人都不可信，没有人可信，横竖她不吃第二回亏。

&esp;&esp;资临轻声嗤笑，拿过笔。

&esp;&esp;她念他的名字：“资——临——”

&esp;&esp;资临心里一痒。

&esp;&esp;懵懂的少女音。甜。软。娇。

&esp;&esp;他将纸条叠好，塞到她手心，半哄骗半命令：“再叫一声。”

&esp;&esp;“资——临——”

&esp;&esp;他点点她的鼻尖，“不对，该叫资先生。”

&esp;&esp;少女握紧纸条，眨着眼看逐渐贴近的男人，意识到什么，猛地一下将眼闭紧。

&esp;&esp;又要开始了。就这一次而已。

&esp;&esp;她不怕，她什么场面没见过，不怕他。

&esp;&esp;他的悠然自在和她的紧张兮兮形成鲜明对比。

&esp;&esp;岁岁强忍着恐惧，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问他：“资先生，你应该不会杀人，对吗？”

&esp;&esp;他轻轻笑出声：“怎么，我像杀人犯？”

&esp;&esp;岁岁颤着眼皮缓缓睁开，黑暗中资临的眼亮得犹如两斛黑水晶。他在解她脖子上的白色蕾丝蝴蝶结。

&esp;&esp;不止脖子，她的手上，脚上，全都系着蝴蝶结。

&esp;&esp;岁岁：“像。”

&esp;&esp;男人勾住蕾丝往指间缠，声音缓慢，像是在回想什么有趣的旧事：“我的心理医生曾说，我若不是明家的外孙，一定会成为连环杀人犯。”

&esp;&esp;岁岁血液凝固。

&esp;&esp;少女害怕的小模样，可爱至极。

&esp;&esp;“逗你的。”这三个字，才是逗她。

&esp;&esp;岁岁干笑两声，强烈的求生意识迫使她拍起马屁：“资先生好幽默。”

&esp;&esp;他跟着笑。

&esp;&esp;他没舍得怎么对她下手。

&esp;&esp;他自己也说不清。明明被她诱出了内心压抑已久的暗黑，却又不敢肆意妄为。他该继续咬她，咬得她遍体鳞伤，浑身牙印才对，这是他强烈渴望着的。第一眼望见她，便发誓要这样做。

&esp;&esp;他才咬她一口，她当即簌簌淌泪。

&esp;&esp;怎么这么能哭？

&esp;&esp;他吓她：“不准哭，不然咬得更重。”

&esp;&esp;少女哭噎着求饶：“我没有哭，没哭。”

&esp;&esp;撒谎。

&esp;&esp;都哭成这样，还说没哭。

&esp;&esp;他停下来，伸手拂开她脸颊边被泪黏住的碎发，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跟随内心本能哄道：“很快就会过去，没什么好怕的。”

&esp;&esp;她张着盈盈泪眼，半信半疑，打嗝不止：“真……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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