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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节（第2页）

&esp;&esp;接下来问什么？申姜不知道从哪开始，干脆转向了少爷，摊了手。

&esp;&esp;叶白汀便问唐飞瀚：“你可知本案死者，都是怎么死的？”

&esp;&esp;唐飞瀚顿了下：“知道，都是出了意外，那个从天而降的小圆球会爆炸。”

&esp;&esp;叶白汀：“你可知道小球里，掺了琉璃碎？”

&esp;&esp;“以前不知道，”唐飞瀚想了想，“可刚刚在街上，反而正好看到了。”

&esp;&esp;叶白汀点了点头：“你今日出门，只是为了赴约，找穆安？”

&esp;&esp;唐飞瀚：“是。”

&esp;&esp;“好，”叶白汀不再问他，转向吕兴明，“你也是？”

&esp;&esp;吕兴明的行礼动作就显得懒洋洋，没筋没骨了：“是。”

&esp;&esp;“你们约好在哪里碰头？铺子外，还是穆郡王府，出来时就在一起了？”

&esp;&esp;“铺子外头。”

&esp;&esp;“什么时辰？”

&esp;&esp;“辰时二刻。”

&esp;&esp;“也就是说，街上发生意外的时候，你们还没走到一起。”

&esp;&esp;“是。”吕兴明又加了一句，“不过离约好的时间很近了，我们都很担心对方，马上往铺子门口跑，很快就到了一起。”

&esp;&esp;申姜这时感觉到有点不对：“你婶婶不是也发生了意外，按理你也该守孝？”

&esp;&esp;吕兴明掉了脸：“本来也是守的，可穆安有难处，叫了我，我总不能不帮忙不是？”

&esp;&esp;“孩子说的是，”站在吕兴明的中年男人，他的叔叔说话了，“孩子还小，吃不得这么多苦，累病了可怎生是好？内子案子未清，家中也没正式开始理丧，他松快两天也是可以的，且穆家是知根知底的人，只是出去一趟就回来，不影响的。”

&esp;&esp;申姜认识他：“吕益升？你侄子跟朋友有约出了门，为什么你也在？”

&esp;&esp;吕益升：“孩子走得急，没拴孝带子，他不在灵前没关系，我和内子都不会介意，可这孝带子，哪怕掩在衣服里，也得挂上，回头内子那边还等着他砸盆了，规矩不能破，我只能追过去。”

&esp;&esp;“什么时候，在哪里，找到的人？”

&esp;&esp;“街上乱起来的时候，我就差不多到铺子门口了，前后脚的功夫，看到了他们。”

&esp;&esp;申姜回过头，看着站在一边，唯一他不认识的人：“你又是谁，为什么和他们在一起？”

&esp;&esp;男人拱了下手：“下官孙志行，在鸿胪寺当差，今日出外公务，不想遭遇到了这桩意外。”

&esp;&esp;孙志行一开口，叶白汀就注意仇疑青神情不对，好像顿了下，悄悄在桌子底下捏了捏他的手，眼神问：怎么了？

&esp;&esp;仇疑青拉着他的手，在他掌心写字：琉璃坊。

&esp;&esp;叶白汀瞬间眯了眼，这个孙志行，就是那天他们造访琉璃坊，在老板娘房间里……可能与老板娘有染的人？

&esp;&esp;申姜那边继续在问：“你为什么跟他们在一起？”

&esp;&esp;“你以为我想？”孙志行冷笑一声，“这位吕大人，近来正在走关系，想进鸿胪寺，发妻新丧，也不知道收敛些，真以为我们鸿胪寺选官那么随便，没有贡献，不添功绩，随随便便就想进来做上官？”

&esp;&esp;叶白汀立时明白，所以这孙志行和吕益升，现在是竞争关系，为了同一个位置在努力。

&esp;&esp;“今日请几位过来，概因京城街道屡屡受到骚扰，始作俑者最大恶极，不仅你们几位，别处的人北镇抚司也会请，此事至关重大，但凡一点线索，北镇抚司都不想错过，”叶白汀眉平唇直，面色严肃，“接下来的问题，你们且听好了，认真作答——你们在意外发生，下意识跑动过程中，可有注意到身边与众不同的事，见到熟悉的人，拍马屁的高度

&esp;&esp;叶白汀问了三个年轻人很多细节，到最后，才指了指孙志行：“你们跑的是同一个方向，可有见到他？”

&esp;&esp;三个人都摇了摇头，又互相看了看对方，再次摇头：“好像……没怎么注意到。”

&esp;&esp;叶白汀又问吕益升：“吕大人呢，可有看到孙大人？”

&esp;&esp;吕益升犹豫了片刻，才道：“看是看到了，但并未上前打招呼，街上太乱，走动不易，我们互相之间也要避嫌。”

&esp;&esp;“不用他们说，”孙志行手抄在袖子里，一派爽利，“下官自己可以言明！我当时在西北边，街上突然发生意外，锦衣卫疏散人群，我想做什么不重要，当时必须得听安排，随人流走往东南，什么时候和这几人汇集到了一个方向，我也不知道，纯属意外，非我所想，想来也非他们所愿。”

&esp;&esp;“不过街上再忙再乱，我心中倒是不慌，我信任锦衣卫能力，指挥使威名在外，雷火弹那么大的案子都能控制住，何况今日小事？跟着安排走，锦衣卫一定不会让我们受伤！”

&esp;&esp;申姜登的瞪大了眼睛。

&esp;&esp;要不说还是当官的会拍马屁呢，说事就说事，还能顺便夸一夸指挥使，夸一夸锦衣卫，别人话说的这么好听，你不得高看一眼？

&esp;&esp;孙志行不但自己捡好听话说，还顺便拿眼角瞥了下吕益升，似在骄傲，也似在挑衅——怎么样，我本事还多着呢，你撒泡尿瞧瞧自己，可能干的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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