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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从雅典饿超市回到家中后,时间已经是中午一点,张可可虽然又累又困,可还是坚持到厨房给何浩和自己下了两碗面,只是张可可的手艺实在不怎么样,那面条之难吃,已经到了无法用笔墨形容的地步,就象一碗既咸又麻的浆糊,何浩如果不是考虑到触怒这个小恶魔的后果,即便肚子已经饿得前心贴后心——也肯定会把面当场吐出来,最后也只得硬着头皮把面条塞进肚子里。
&esp;&esp;何浩放下碗,看着吃得正香的张可可小心翼翼问道:“张可可小姐,你的家人呢?为什么我来你家三次,一次没有见到他们?”
&esp;&esp;“他们都去龙虎山了,要七月底才回来。”张可可含糊不清的答道,又把碗里剩的面条呼噜进嘴里,才放下碗满足的长舒一口气,擦着嘴边的油汁问道:“面好吃吗?我的手艺不错吧?”
&esp;&esp;“不错,不错。”何浩木呐的点头,心中说道:“不是不错,是大错特错,真不知道你怎么吃得下去?”
&esp;&esp;“有眼光。”张可可难得夸奖何浩一句,又说出一番让何浩心惊胆裂的话,“平时我爸我妈都不允许我下厨房煮饭,让我的好手艺没地方发挥,既然你喜欢。今后我们就天天吃我煮的饭,还可以省一些钱。”
&esp;&esp;“妈呀!”何浩差点没把这两个字叫出口,天天吃张可可煮的饭,那岂不是比下地狱还可怕?但张可可已经把碗筷收起,扔给何浩两把钥匙说道:“昨天晚上你没睡觉,去车库休息吧,我的车里有睡袋,你可以随便用,我也去补睡一会。”
&esp;&esp;张可可始终不愿让何浩进她家的大厅,何浩不免有些嗔怒,可是在何浩躺进睡袋里的那一刻,何浩的不满顿时烟消云散,睡袋是昨天晚上张可可才用过的,留有张可可身上的幽幽体香,让已经是成年人的何浩不免心潮澎湃,胡思乱想了一会,何浩在心中说了一句,“这丫头其实人很好,只是脾气刁蛮吝啬了一些,但也算是细心体贴,如果我能娶上这样的老婆就好了。”想到这里,筋疲力尽的何浩便昏昏睡去。
&esp;&esp;下午五点,何浩被张可可踢醒,“起来,起来,该工作了。”何浩睡眼惺忪的从睡袋里爬出来,张可可二话不说,一把将何浩拖出车库,院中的那张塑料桌上已经放了一个盘子,张可可把何浩拖到桌前,取一根银针在何浩左手无名指上一扎,一滴鲜血渗出,张可可又拿一张已经画好的符,将何浩的血涂在符上才放开何浩的手。
&esp;&esp;何浩呆呆的看着张可可把符烧化成灰,又将装进灰装进一个纸包里,何浩忍不住问道:“张可可小姐,你在做什么?”张可可头也不抬,只是冷笑道:“老色鬼色安敢打本姑奶奶的坏主意,本姑奶奶这是给他准备的,让他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esp;&esp;“又是你给我吃的那种断肠拘魂符?”何浩的声音有些颤抖。
&esp;&esp;“不是。”张可可颠着纸包冷笑道:“是百鬼缠身符,只要吃下这符,包管他天天撞鬼,冤死鬼、吊死鬼、溺死鬼一起上身催命,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好色?”说到这里,张可可忍不住捂着小嘴娇笑道:“到那时候,他为了活命,肯定要来找本小姐驱鬼,本小姐还可以大赚一笔。”
&esp;&esp;何浩倒退三步,指着张可可全身发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无良驱魔女!张可可看到何浩的表情,停住大笑,恶狠狠的说道:“其实你和他在医院里说的话我全听到了,是这老色鬼想打本小姐的歪主意在先,本小姐报复在后。哼!什么请我吃饭,分明是想以吃饭为借口,在本小姐的饭菜或者酒水里下药,然后就可以对本小姐为所欲为了。”
&esp;&esp;何浩拍着胸口暗叫侥幸,幸亏当时没收色安的黑钱,张可可看出他的心情,冷冷说道:“当时你如果敢收下他的钱,现在你已经在监狱里或者内脏绞痛而死了,不要以为本小姐是傻子!”
&esp;&esp;何浩连忙点头哈腰道:“当然,张可可小姐是我的老板,我的衣食父母,我是你最忠诚的助手,怎么会出卖你呢?”
&esp;&esp;“不要叫我名字。”张可可突然停住手中的工作,夕阳下,张可可嫩脸上没来由的闪过一丝红晕,羞涩道:“叫我可可就行了。”
&esp;&esp;“好的,可可。”这个亲切的名字脱口而出,何浩心中忽然有一个念头,自己叫这两个字叫得很习惯,仿佛在以前叫过很多次,虽然何浩认识的人仅有张可可一人名字中带这两个字。而张可可心中一震,平时被父母和亲戚长辈叫习惯的这个称呼,从何浩口中叫出后,竟让张可可心中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esp;&esp;不知不觉间,何浩和张可可同时抬起头,去看对方的眼睛,但一触即闪,张可可羞红着脸踹何浩一脚,骂道:“没用的东西,现在赶快去把我的草坪修剪了,七点我们就要出发去吃穷那条老色狼色安!”何浩也难得有些害羞,忙飞奔去取锄草机,而张可可悄悄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发现自己的心跳得很快。
&esp;&esp;智斗老色狼
&esp;&esp;站在金碧辉煌的香格里拉大酒店门口,何浩才发现自己确实渺小穷酸得可怜,虽然何浩身上穿着张可可今天为从蛋妈那里为他欺诈来的崭新西服,品牌也还算不错,卖相好了许多,但何浩本身的气质是一时半刻不能改变的,仍然是畏畏缩缩的可怜相,就连站在酒店门口的服务生都比他神气许多,更别说来来往往的富豪名流了。
&esp;&esp;“抬头,挺胸,把头昂起。”穿着一套黑色晚礼服的张可可低声教训何浩道:“你是来这里消费的,虽然是白吃别人,也不要丢我的脸。”张可可本就美貌动人,今天晚上她又特意打扮一番,加上黑色的晚礼服衬得她的皮肤莹白胜雪,显得她更是娇艳无比,在酒店门口站了不到一分钟,就已经成人注视的焦点,相比之下,相貌和衣着都相当平凡的何浩在她身边就太不相衬了。
&esp;&esp;就象木偶一样,张可可叫何浩抬头便抬头,叫挺胸就挺胸,人站得倒是笔直了,但动作无比僵硬,仿佛一个机器人,惹得周围路过名媛千金不住讥笑,偶尔还有人对何浩指指点点,何浩自己并不在乎被人嘲笑,刁蛮任性的张可可脸色却越来越难看,几乎当场发作。
&esp;&esp;“张小姐。”一辆最新款的奥迪开进酒店前的停车场里,车还没停稳,色安就用那粗沙嘶哑的声音大嚷道:“真抱歉啊,路上堵车,迟到了五分钟。”今天晚上的色安也打扮得非常体面,最豪华的西服,珍珠串成的领带,半秃的头顶上油亮的头发顺滑的掩埋了裸露出的头皮,十只手指头上十二个黄金和白金戒指闪闪发光,很有些暴发户的气质。
&esp;&esp;“他怎么来了?”色安一直跑到张可可面前才发现何浩的存在,略微有些不高兴的问道,何浩非常尴尬,张可可微微一笑,娇声道:“他是我的助手,当然要随时跟在我身边,遇上突发事件,可以随时帮我的忙啊。”
&esp;&esp;“糟糕,我怎么忘了张小姐是大忙人,瞧我这记性。”色安拍着脑门,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此时色安心中无比恼怒,今天联合雅易安超市另一位外号叫肥鱼的董事撒慌,好不容易骗过家里的黄脸婆和女儿得以单独外出,本想在张可可身上把白天的花销连本带利赚回来,没想到张可可会带上她的穷助手,这可是一个无比巨大的电灯泡。
&esp;&esp;色安懊恼的时候,张可可已经开始往酒店里轻移莲步,还撒娇道:“安经理,我已经饿了,我们还是边吃边聊吧。”何浩也一步一挪的跟上往里走,色安无奈,只得强作笑颜与张可可说笑着进到酒店。
&esp;&esp;大概是为了摆阔,也许是为了显示艺术品味,在这本就消费昂贵的大酒店里,色安还预定了最宰人的法国餐厅,豪华雅致的装修让何浩这个乡下来的土包子大开眼界,也更加拘束自卑,恨不得夺路而逃回家泡方便面,也不愿在这里吃饭,好在很快就找到色安预定的座位,何浩立即挑角落坐下,低头发呆。
&esp;&esp;既然是最宰人的地方,张可可当然不肯放过机会教训敢打她主意的老色狼色安,贵比黄金的鱼子酱和鹅肝酱,她给自己与何浩每人要了十份,鲑鱼冻每人五份,酒自然是勃艮何浩与校花同居的日子(上)
&esp;&esp;敲诈并教训老色鬼色安的第二天早上,张可可家大院中。
&esp;&esp;何浩小心翼翼的端着装满饮料与零食的盘子,顶着张可可的男同学恶毒的目光,胆战心惊的给张可可的同学们分发。周六晚上陪张可可教训了那条蛋妈老色狼后,何浩醉得一塌糊涂不能说话,张可可又不知道他住的详细地址,无法送他回租住房,就只好让何浩住在自家的车库里。恰好今天早上张可可的十几名同学来张可可家玩,走狗运能在校花张可可家中住宿一夜的何浩,就成了张可可的男同学们妒忌与仇视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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