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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2章 无立场求月票求订阅（第1页）

&esp;&esp;钱家别院的大堂中，吴小娘子还抱着琵琶在那轻拢慢捻。

&esp;&esp;她不过二八年华，确实很漂亮，美目流盼，时不时向王笑这边偷瞧一眼，雪白的脸颊上泛起一抹红晕。

&esp;&esp;秦淮河上的花魁一年一年地换，这个现在最当红的南曲花魅也不输以前的柳如是、顾横波等人。

&esp;&esp;柳、顾等人名气之所以大，才色双绝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却在于与她们牵扯的男人。

&esp;&esp;若真要说相貌，便是顾横波在此，怕也要觉得这吴小娘子比自己嫩些。

&esp;&esp;但在王笑眼里，美人都差不多。

&esp;&esp;他虽只有二十一岁，在这个新花魁前面，却觉得自己是上一代的人，是和她的前辈们玩的那一代，总之是有代沟的。

&esp;&esp;这事大概就像追星，他已经没耐心去欣赏新出的偶像了。

&esp;&esp;王笑的目光始终落在钱谦益那张老脸上。

&esp;&esp;“催缴欠税……此事，下官必定支持。”钱谦益很快就表了态。

&esp;&esp;他不是重望，羽翼东林”，五十年，他迎来的都是盛誉。

&esp;&esp;所有人都敬重、崇拜他，不管是郑元华还是应思节执掌朝堂，都得给他一份面子。

&esp;&esp;他迎娶的是才色双绝的柳如是，他虽觉得自己年岁太老，但自问配得上她。看，哪怕是陈惟中，在他面前也只能执学生之礼……

&esp;&esp;然而这盛誉、这清名，随着王笑进入南京城，轰然倒塌。

&esp;&esp;有人开始怕他苟且偷生，没关系，些许流言，他不在意。

&esp;&esp;但王笑只给了他一个“协议郎”的官职，看起来品级很高，却是毫无实权。

&esp;&esp;仕途受挫，他马上就感受到了世间的人情冷暖。

&esp;&esp;往日里吹捧他的人或逃离南京、或名裂身死、或转头迎奉王笑。

&esp;&esp;那个王笑，年轻、英俊、才华横溢、位高权重，到别院赴宴，连柳如是都赶过去想偷偷瞧一眼……

&esp;&esp;而在那场宴会之后，钱谦益在一夜之里感受到自己变得“老而无用”了。

&esp;&esp;因为他忤逆了王笑，但他没办法啊，哪怕顺服王笑，他依然会失去往日的名望……

&esp;&esp;最后击垮他的，是陈惟中。

&esp;&esp;曾经他得到了陈惟中没有的一切，柳如是、声望、仕途前程。那时候他可以云淡风清，视陈惟中为门生。

&esp;&esp;但现在，陈惟中俨然成了晋王前面的新贵，手握南京城缙绅的生杀大权。

&esp;&esp;越来越多的人求到钱谦益名下，言语也越来越刺耳，南京街坊已把这场追缴欠税当作是陈惟中与钱谦益之前的争斗。

&esp;&esp;“钱公，你就坐看陈惟中此子迫害学生吗？”

&esp;&esp;“呵，宗伯如此懦弱，无怪柳大家当年先是心许陈惟中……”

&esp;&esp;“钱谦益，你不敢见我吗？出来啊，胆小鬼！”

&esp;&esp;“钱谦益！你就是个捡破鞋的……”

&esp;&esp;“……”

&esp;&esp;“相公翻翻覆覆没有立场……”

&esp;&esp;——连她也瞧不起自己了……

&esp;&esp;钱谦益闭上眼，断定王笑就是故意的，故意用陈惟中来羞辱自己。

&esp;&esp;他终于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

&esp;&esp;他知道，在江南有无数人想像推翻郑元化那样推翻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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