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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我愛他青春在少年（第4页）

&esp;&esp;「也不用往重了說，我就問你，過去八十年你們打了三回北平，弄走我們多

&esp;&esp;少東西，留下輛車怎麼了？」

&esp;&esp;舒六爺在中間說了許多好話，總算按九折做成了這筆買賣。英國醫生立刻換

&esp;&esp;上笑臉，收起洋錢，拿出一瓶洋酒，跟兩位北平人喝了幾杯。

&esp;&esp;何天寶開車送舒六爺回了家，再去警察局辦牌照，他有齊燮元田文炳的片子，

&esp;&esp;一路綠燈通行無阻。

&esp;&esp;他把車開到東升修車行，讓他們去掉車上英國標記，自己坐黃包車去六國飯

&esp;&esp;店看看金啓慶什麼事，原來是陳璧君的一個侄子帶着老婆到北平來玩，金啓慶帶

&esp;&esp;着他們去逛琉璃廠了。何天寶知道陳璧君出身南海大族，侄子可能有一百個，但

&esp;&esp;是該應酬還得應酬，趕去琉璃廠陪着皇親國戚逛街吃飯。

&esp;&esp;黃昏時分，何天寶疲憊不堪地回金魚胡同，走進去迎面遇到了一個賣香煙的

&esp;&esp;小販，吆喝着「大英牌香煙，金鼠牌香煙」，跟他擦肩而過。

&esp;&esp;何天寶忽然聞到一股淡淡的香氣，他回頭看看小販矮小的背影，心中一動，

&esp;&esp;說：「喂，你忘了換絲襪了。」

&esp;&esp;那小販渾身僵住，轉頭走近，託着擺煙的木盤，壓低聲音恨恨地問：「你這

&esp;&esp;次又是怎麼看出來的？」果然是假扮老媽子的日本女特務。

&esp;&esp;「你嘴裏喊大英牌，可是你的木盤上根本沒有大英牌香煙。」

&esp;&esp;小販低頭看了一下自己木盤裏的幾十包煙，不敢相信地問：「你只跟我打了

&esp;&esp;個照面，就看清了我手裏都有什麼煙？」

&esp;&esp;「當然沒有，可是北平不準賣大英牌香煙……」何天寶嘿嘿一笑，「我可以

&esp;&esp;告訴你實話，但是我教你個乖，與我有什麼好處？」

&esp;&esp;「你想要什麼好處？」

&esp;&esp;「讓我看看你的本來面目。」

&esp;&esp;「好吧。」

&esp;&esp;按照小販的指點，何天寶走到路口的潤明樓坐下，過了五六分鍾，一個白衫

&esp;&esp;黑裙、女學生打扮的小個子姑娘走過來坐在他面前。她圓臉大眼睛，略有些雀斑，

&esp;&esp;不算美女，但嬌小而甜，也能打個七八十分。

&esp;&esp;「陳媽？」

&esp;&esp;小個子姑娘擡眼，怨恨地看他，說：「是我。」她卸去化妝之後眼睛很大，

&esp;&esp;漆黑明亮。

&esp;&esp;兩個人同時開口：「你總是盯着我做什麼？」

&esp;&esp;何天寶說：「這兒是我家胡同口，怎麼能說是我纏着你？」

&esp;&esp;女特務說：「你這強奸犯，我殺了你都不多。」

&esp;&esp;何天寶說：「你先監視我的，你不信任我，就是不信任汪主席——汪主席是

&esp;&esp;中日親善的重要人物，你們天皇都尊敬有加的。」

&esp;&esp;女特務說：「我在盯金啓慶。」

&esp;&esp;何天寶說：「一場誤會，不打不相識，你去忙吧，下次遇到我一定裝作不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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