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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第1页）

&esp;&esp;“和楼子没关系，这些孩子不是被调教致死的，他们就是被养肥了杀掉取心肝的。大人，您这县里碰见的不只是个杀童狂魔，还一个甚至一群食人魔。”卢斯验看完了这孩子胸腹的刀伤，很干脆的道。

&esp;&esp;“……啥？”

&esp;&esp;一阵风吹过……

&esp;&esp;“哎呀！我的娘啊！！！”别管是天水县的还是知府衙门的，所有但那人都蹦起来，跟边上的人抱做了一团。

&esp;&esp;结果就是，剩下来的十九具尸体，只剩下卢斯和冯铮两个人在凉棚里验尸了。等到都弄完了，两个人腰酸背疼的站起来，朝外走出二十几步，才看见一个天水县的小捕快挂着两条大鼻涕，摆着随时都要哭出来的表情，哆哆嗦嗦的站在那。

&esp;&esp;让这位自称小六子的捕快带着，两人到县衙后宅去见了周大人。

&esp;&esp;刚见的时候，周大人看起来只是有点憔悴，现在很明白的是真的病了，脸色煞白煞白的，眼圈更黑，眼珠子更红了。整个人坐在那都摇摇晃晃的，感觉随时都会倒下去似的。

&esp;&esp;“这个……大人是不是下去歇息片刻？”冯铮问。

&esp;&esp;“没事，本官还撑得住，还请两位据实以高！”周大人一摆手，一咬牙，如果不是他又摇晃了几下，那还算有魄力。

&esp;&esp;冯铮还有些犹豫，卢斯直接就开口了：“大人，这些孩子，在死之前，都是被人将手脚撸到背后，捆绑起来，然后剖开胸腹的皮肉，砸断肋骨，活生生的取出心肝的。在你们走后，我们把所有人都验尸完毕后，还把这些孩子重新排了一下顺序。很明显最开始的几个孩子胸腹的刀口凌乱，是划了好几刀才完成了开膛，胸腔里的肋骨也损毁得很严重……”

&esp;&esp;“呕！”周大人站起来就跑，可没跑出两步就吐了，师爷也脸色铁青，但还强忍着。戚师爷把周大人搀扶走了，片刻后，就师爷一个人回来了。

&esp;&esp;“能说简单快速点吗？”

&esp;&esp;卢斯想了想：“凶手从不顺手到顺手虽然有个过度，但这个过度很短暂，很快凶手就变得冷静而干脆，捆绑的姿势更是从一开始便明显是老手所为。这个直接动手的人，很可能是猎户或者屠夫出身。另外，这么多的孩子被杀，你们县里却只有三两户丢失了孩子的人家，很可能这些孩子都是被贩卖过来的。先把牙行的人都叫来吧。”

&esp;&esp;“这点我们也想过，但在牙行的人那里却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戚师爷面上露出一点兴味，方才待人接物多是黑无常说话，这到了案情相关的时候，却是年岁小的白无常拍板吗？

&esp;&esp;卢斯眉毛一挑，强忍着没露出不以为然来：“他们虽然只是个买卖中介的，但出了这种大事，真跟他们扯上关系，日后名声也毁了，自然不会实话实说。”

&esp;&esp;“我们也曾经查证过官买的记录，也无任何出入。”

&esp;&esp;“先生可曾问过那些记录在册的，被卖出去的孩子？”

&esp;&esp;“哎？这却是没有……”不但没有，根本他们就没想过，最多只是让捕快们拿着官府的留档记录去看一眼，确定人能对上，就不管了，“确实，那些人贩子必有夹带的，那正儿八经卖出去的，和暗地里卖出去的想来是不同的。这件事几位不必劳烦，明日我亲自带人去问！今日已晚，还请两位去歇息吧。”

&esp;&esp;给两人安排的，乃是天水县的一处客栈。两人洗了澡，吃了饭，略略商量了一下案情便去歇息了。毕竟赶了两天的路，又验了一天的尸，可是疲累得很。

&esp;&esp;

&esp;&esp;“我天水县有一大户姓王，名厚德。王家世代就是良善人家，修桥补路，舍粥送药，可这家人子嗣不丰，六代单传。到了王厚德王老爷这一代，他三十上才与唯一的妻子有了个儿子。两人视这孩子如珠如宝，这孩子倒是不错，虽然被娇宠着长大，但是丝毫不见纨绔之气，为人温和谦恭。可是三年前，这父子俩去临县吃酒，谁想碰上一场动乱，两人所住的客栈失了火。”

&esp;&esp;戚师爷顿了顿，有些感慨道：“好人没好报啊……王老爷无恙，王少爷虽然也被救了出来，但苏醒之后，却变得痴傻。说是烟入心窍，迷了心智。这些年，王老爷想尽了办法，可就是不见王少爷好转。”

&esp;&esp;卢斯在下边听着，寻思着，这八成是吸进暗雾的时间过长，脑缺氧造成了脑损伤，现代治不好更遑论古代了。

&esp;&esp;“王老爷从半年前开始收养孤儿，说是要给王少爷积福，但这些孩子后来都送到王家其他地方的店铺里当学徒去了。”

&esp;&esp;“他说送到其他店铺当学徒，你们可查了吗？”卢斯问。

&esp;&esp;戚师爷皱起眉头有些不快：“王老爷的人品，如何会诓骗我等！便是火云道长尚且因为无法治愈王少爷忧虑成疾！况且……他父子要吃人得心肝做何用！？”

&esp;&esp;“等会！火云道长是谁？”

&esp;&esp;“是我们城隍庙的庙祝。”

&esp;&esp;“这位火云道长自己说的因为他治不好王少爷所以忧虑成疾了？”

&esp;&esp;“正是！”

&esp;&esp;“什么时候病的？”

&esp;&esp;“数月之前，你问这个……”

&esp;&esp;“听说那位王老爷收养了许多孩子之后病的？”

&esp;&esp;戚师爷脸色瞬间极其可怕，按在椅子扶手上的手在打着哆嗦，他是在害怕，但依旧咬着嘴唇说：“无、无稽之谈……”

&esp;&esp;那边周大人又开始哭了，可一边哭，他还是下了令：“水方，让人去查查那些孩子的去处吧。且把火云道长请来问问吧。”

&esp;&esp;“……是。”

&esp;&esp;于是天水县的捕快被叫了回来，又被散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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