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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与她……再无关系。”
在袁千凡话音落下,离开大厅后很久后,平书南才缓缓地动起来,他弯腰捡起地上散落的珠子,每一颗都被他小心翼翼地捡回来,那一刻,他的背影竟像是苍老了十几年。
“拾儿,师父对不起你,要你背负这污名……”
刚才平书南背对着袁千凡,所以她没有看见,平书南的脸上竟然布满了痛苦愧疚之色,堂堂白榕派的掌门,此刻竟是神色软弱得如当年做错事的少年般,不安害怕……
平书南有一个秘密。
那秘密便是,如今那在正道中人人喊打之徒,他的弟子沈拾,其实是他派去魔教的卧底。
这件事,只有他知,沈拾知,再无旁人知晓。
——————
[你这条手臂都快被咬成肉骨头了,真惨。]明明是表达同情之意的话语,由系统那无感情的声音说出来,却像是嘲讽一般。
看来平尤琼实在疼极,竟是咬着沈拾的手不肯松口,不过一会的功夫,竟硬生生把那条手臂咬得能见到里头的骨头,看上去血肉模糊,直到平尤琼再次疼得晕过去,才让沈拾把手抽回来。
平尤琼晕过去的时候,也刚好到了浸完药浴的时候,将平尤琼重新绑回锁链处,沈拾正想处理手上的伤口,便听不知何时归来的束谨面色平淡地说道:“教主请沈大人一刻钟内到寿月殿去见她。”当她看到沈拾手上的伤口时,像是什么也没见到的模样般,很快便移开了目光。
[这侍从倒是和你挺像,瞧见什么,发生了什么,都像是没事人似的,寻常人见着这种事,多少都会问上一句。]系统感叹道。
沈拾说道:[若不是如此,司千沙也不会用她。]她们都是如此,才能在司千沙手下干活。
只好随便用纱布把染血的伤口绑住,披了一件黑衣,沈拾便匆匆忙忙地往教主的寿月殿上跑,她明白平素她等司千沙多久都无所谓,可却不能让司千沙等她,要是惹怒了对方,轻的话领一顿罚,重的话便保不住人头了,她仼务未完成,可不能就因为只是迟了那么一会儿到,就白白死去。
寿月殿是教主所居住的地方,自然是整个魔教最为精致的地方,看那金碧辉煌的架势,倒不像魔教头的老巢,更像是那天上仙境。
大概仙界的宫殿也不过如此吧,看着如此讲究的寿月殿,沈拾想到。
在这宫殿之中,却是有一种人,天生比起那钻石珠宝,美玉宫殿,更能吸引着世人的目光,只见司千沙侧卧在那用金子做的床上,玩味地瞧着沈拾,笑得如那牡丹花般美艳。
传言,司千沙表面上笑得越是欢喜,心情却越是恶劣。
“如雪,你来迟了。”司千沙目光落在沈拾身上,道:“你知道,本座向来不喜欢等人,你说,本座该如何罚你?”
兴许刚才还是花了些时候才过来,沈拾只好低下头,说道:“教主想要如何罚,便怎样罚。”
长长的叹息从金床上传来,司千沙语气冷了几分,却是阴恻恻地笑道:“那班正道的懦夫最近倒是烦得要紧,不知派了多少人想要攻打魔教,虽然不是不能应付,却如那杀不尽的蝼蚁般,着实令本座很是心烦,听说刚才又来了一批,便罚你去清除掉他们,可好?”
听到司千沙的话,沈拾只是顺从地说道:“好,如教主所愿。”
见到沈拾那一张不染情绪的脸,司千沙眯了眯眼睛,虽是笑着,眼底却是有着说不清的烦躁之意,竟是扔起一旁用美玉雕琢而成的朱雀像,向沈拾砸去。
若是平时,沈拾并不是不能躲过去,只是刚要躲避,却被手臂的疼痛弄得一滞,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朱雀像砸了个完完全全,额间流下了止不住的红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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