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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溪苑,他停下车,绕过车前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动作温柔地将宋伽禾公主抱了起来。
她在不知不觉中睡熟,在白茫茫的梦里她感觉自己身处于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有着令人熟悉的味道,她尽可能地靠近这唯一的热源。
梁时樾越加紧紧圈着宋伽禾,如同怀里装的是一块绝世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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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宋伽禾是被猫叫声闹醒的。
她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昏暗的天花板。没关紧的窗缝透进了几束光,她后知后觉头顶悬挂着的吊灯跟自己家的不太一样,包括周遭的环境以及她睡的床……
宋伽禾惊得坐了起来,昨晚的记忆如浪潮般向她滚来。她只记得到她遇见梁时樾,被他拉上了车。然后……她便有些记不清了,宋伽禾揉了揉睡得乱糟糟的头发,意识到一件事——她喝断片了。
她借着微光环顾了下四周,浅灰色的墙纸,米白的吊灯,床单被套同是清一色的浅灰,就连简单的装饰物都没有,果真是典型的冷淡风。
门外的猫叫声仍在持续。
宋伽禾掀开被子,踩上铺在地面的软绒毛毯,光着脚去开了门。
随着门开,明亮的光统统挤了进来,淹没了沉闷的黑暗。她站在门口,一眼看到了蹲在猫窝前的梁时樾。
他穿了一件白村衫,袖口挽了上去,露出了劲瘦有力的小臂。他细长的手指捏着一根猫条,从她的角度能看到一截粉嫩的小舌头快速地舔着猫条开封口。
阳台的风吹了进来,混着一阵浅得几乎闻不见的花香味。
梁时樾摸了摸猫头,语气含笑:“吃饱就不许再叫了哦。”
喂完后他站起身,仿佛心有感应般,他忽地回过头,额前的碎发被轻拂而过的风微微撩了起来,隔着空气,宋伽禾透过他好似看到了当年那个安静孤独的梁时樾。
风过风止,一如过去。
她还是会被这样的他所吸引。
“怎么不穿鞋就出来了?”
梁时樾来到她面前,手里拿着一双女士拖鞋,是她喜欢的颜色。他毫不顾忌地半跪在地,想替她穿上。
“我早上去超市买的,看合不合脚。”
宋伽禾却倏然往后退,避开了他的手。她低头,对上了他那双眸光些许暗淡的眼睛。她不明白,为什么如今的他要做这些。
如果是为了再戏弄她一次,那大可不必。
宋伽禾沉默不语,越过他就想走。没走几步,她的衣角被人扯住。同时,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腿上拱来拱去,她埋头一看,松松摇着尾巴扭动它那胖乎乎的身子缠着自己。
一时进退维谷,她偏过头,先开了口,“谢谢你送我回来,但我希望没有下次了。”
梁时樾喉咙哽涩,他看她,“他可以,我就不行?”
谁?什么他?
宋伽禾觉得莫名其妙,她动动脚,狠心地把猫刨另一边去,“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猫解决完,她伸手拉回衣角便走,没留半分眼神。
回到家,宋伽禾进浴室冲了个澡,洗去一身酒味,当她洗脸时,发现她擦的防晒全被卸了,脸上干干净净的。
她重新洗了遍脸,心里十分复杂,搞不懂梁时樾,说分手的是他,如今来招惹她的也是他。
洗完澡出来,宋伽禾泡了杯黑咖啡消肿。这会儿沙发上的手机来了消息,她点开查看,是关于签售会的信息,时间定在了这周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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