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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第2页）

&esp;&esp;“畜生！你……给我放开！”4号语气艰难地说，脸被踩在地上让他讲话都难。

&esp;&esp;麦当不理会他的咒骂，也忽视了其他人，只是抬头直直看着迟晏：“还好吗？他们谁打你了？打哪儿了？”

&esp;&esp;麦当的声音含着明显的关切，迟晏心口一软，想问他怎么又跑回来了，最后只是摇了摇头，说了句：“没事，你小心点。”

&esp;&esp;麦当冲他笑笑，一脚踩着4号的脸，一边说：“担心我啊？我也担心死你了，不过这帮孙子哪儿来的啊？”

&esp;&esp;这话明显就是挑衅，其它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纷纷握紧手上的棍子，也不再管一旁的迟晏，朝麦当围了过去。

&esp;&esp;“麦当！”迟晏怕他会吃亏，也顾不得背上的伤，在地上翻找了一下，在墙角处找到半块砖块就冲了过去，只是没想到刚过去，麦当就踢开其中一人，直接将他护在身后说：“靠边点。”

&esp;&esp;迟晏虽然受伤了，但是被他这么护在身后还是有些哭笑不得，正欲说话，麦当就又提着棍子上去了，而他也发现了一些不对劲。

&esp;&esp;因为麦当打架的方式，看起来像是在……搏命。

&esp;&esp;迟晏觉得自己想多了，但是好像又确实是这样的，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迟晏咬咬牙，忽视自己手臂上传来的痛，加入混战中。

&esp;&esp;“这么怕我受伤啊？”混战中麦当竟然还有心思跟迟晏开了个玩笑，而就在他扭头跟迟晏说话的时候，一人举着棍子就要冲麦当的头挥下来。

&esp;&esp;“小心！！”迟晏吼了一声！

&esp;&esp;麦当闻言猛地回头，眼前突然有一道影子窜过，在大家还没看清是什么的时候，那个想要偷袭麦当的人“啊——”了一声，脸上被那道影子抓出血来，麦当趁机将他撂倒在地，惊喜地冲那只突然出现的猫喊了句：“麦萌！”

&esp;&esp;抓了那人一爪子的就是消失了好几天的麦萌，它落在地上冲麦当回应似的叫了一声，麦当正想过去，却看到麦萌被一旁的人一脚踢开，撞在墙上后摔到了地上，发出凄厉的叫声。

&esp;&esp;那一声猫叫让麦当想起了小时候那只被母亲拍到地上的幼猫，它当时也是这样惨叫的。

&esp;&esp;去我家好了，我那有药～

&esp;&esp;麦当不知道小时候那只消失的猫咪最后怎么样了，他当时在楼梯间受了凉，生病了好几天才能出门，出去翻了好几个垃圾桶都没有发现猫咪的尸体后才稍微放下心来，他当时太小，并不知道垃圾桶是每天有人来清理的。

&esp;&esp;他有过很长一段时间都会梦到那只猫，缩在角落里哀凄地冲他叫，每次想过去抱抱它，画面就像是镜面一样破碎了，在醒来后身边没有猫，也没有了妈妈。

&esp;&esp;他一直都希望那只猫是被别人抱回去养了，健康的快乐地过完它的一生。

&esp;&esp;应该是这样的，他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esp;&esp;直到在麦萌被踢飞后，伴着那一声凄厉的猫叫，麦当只觉得有些搁在自己心底多年的东西终于还是被翻了出来。

&esp;&esp;——那只猫大概是死了吧，它才那么大一点，在那么冷的天，没人帮它取暖，甚至没有人给它东西吃。

&esp;&esp;看着摔在墙角一动不动的麦萌，麦当想要过去抱它，刚走两步就被人拦住了。

&esp;&esp;“滚开。”麦当掀翻挡在自己跟前的人，将人压在墙上，死死往对方的胃部揍了好几拳，直到对方打得吐出酸水才将人推开，然后回头就看到迟晏帮他挡住了其他想要上前的人。

&esp;&esp;捡起地上掉落的棒球棍，麦当毫不犹豫地砸在了离他最近的一个人身上。

&esp;&esp;这些人看着强壮，平时在学校以多欺少地逞凶斗狠，可真到了外面却是欺软怕硬的类型。但麦当不是，他也不像迟晏那样学跆拳道只是为了防身健体，他打架的技巧是从小到大无数次的实战中得来的，他知道力道打在人的身体哪里最痛，知道什么样的手段能让对方还不了手，因为这些都是他承受过的，在他很小的时候他就学会了用自己拳头来保护自己，用它来让所有嘲笑他、嘲笑妈妈的人闭嘴。

&esp;&esp;用麦芽的话来说，他打架是不要命的。

&esp;&esp;麦当有时候也觉得，不管现在自己表面看起来多么开朗，他的内心总是阴暗的，以前那个阴暗的自己从来没有离开过，只是被他关在了看不到的地方，企图过新的生活。

&esp;&esp;……

&esp;&esp;“麦当！”迟晏抓着麦当挥拳的手，将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够了。”

&esp;&esp;麦当的手停下来，他的关节处已经有些磨破皮了，传来明显的刺痛，在迟晏的阻拦下他松开了抓着的人。

&esp;&esp;被他按着的人已经连话都说不出来了，靠着麦当抓着他的手才能支撑着，这会麦当一松开他就顺着墙滑到了地上，猛地咳嗽了几下，吐出几口血沫，痛得呼吸都有些困难，麦当也伤到了好几个地方，不过他并不在意，只是双手在迟晏的手臂和身上摸了摸，想知道他伤到哪了，见他因为自己的动作吸了口气，紧张地问：“你有没有事？伤到哪了？妈的这几个孙子活得……”

&esp;&esp;说着又要转身去打人，迟晏忙抓住他的手：“我没事，不要担心。”

&esp;&esp;麦当回头盯着他，迟晏看着他因为过于激动而充血的眼睛，再次说了句：“真的没事，而且这几个孙子也被你干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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