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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第3页）

&esp;&esp;“罗西。”库赞看着他的眼睛问，“你还是你吗？”

&esp;&esp;罗西南迪红色的眼睛晃动，他认真地点点头，轻柔又坚定地说：“是的。我一直都是我。”

&esp;&esp;从认识最初到现在，库赞已经变了许多，他换了官职，换了衣服，把头巾摘下来，换成眼罩，从激进变为懒散，但始终有那么点不变的东西，盘踞在他身体里，透过他的眼睛和精气神显出来。而罗西也是如此，身份变换，外表改变，但他始终那是个罗西南迪。

&esp;&esp;风缓缓地吹，吹起库赞的衣角。他的目光忽然变了，声音呀低下去，像是在说一件自己都不好意思说出的事情。

&esp;&esp;“那她呢？”

&esp;&esp;“我不知道她当年是什么样子。”罗西回答，“但现在的她很好……”

&esp;&esp;罗西的脸红起来。

&esp;&esp;库赞轻轻笑了一下，笑容还没舒展开就消失了。带着罗西走进船舱里的房间。

&esp;&esp;罗西一个人进去，等了一会，门打开，战国面色严肃地走进来。

&esp;&esp;罗西瑟缩一下，梗着脖子抬起头，尽量直视着战国。

&esp;&esp;战国没有笑脸，正襟危坐地在罗西对面坐下，一上来开门见山：“罗西南迪中校，你的潜伏任务已经结束。”

&esp;&esp;罗西南迪浑身一抖，他已经听懂了战国的意思。战国先生要用卧底来解释他的背叛行为，他想要保下自己作为海军的声誉。

&esp;&esp;“你在堂吉诃德家族潜伏时曾经传递出很多有价值的信息。在芙蕾雅海贼团也多次阻止了芙蕾雅造成更大的破坏。此次恶行事件的发生超出了你的能力范围，我现在正式宣布，罗西南迪中将，你的秘密任务结束了。我作为你的上线，会对其他人进行解释，你的通缉令也会撤销。”

&esp;&esp;罗西南迪的手放在桌子上，他注视着自己的指尖，无意识的扣着桌沿。

&esp;&esp;“我的通缉令，是天龙人发出来的。”罗西轻轻地说。

&esp;&esp;战国的眉头皱了一下，又很快地舒展开。

&esp;&esp;“我会想办法的。”

&esp;&esp;“还有罗，他会怎么样呢？”

&esp;&esp;战国沉默着。

&esp;&esp;“波利先生，基恩先生，乔斯先生……”他一连串报出许多名字，“还有芙蕾雅，他们会怎么样呢？”

&esp;&esp;“他们是海贼。”战国声明。

&esp;&esp;罗西苦笑：“战国先生，我也是海贼啊。”

&esp;&esp;战国猛地一拍桌子，怒吼：“住嘴！”

&esp;&esp;沉默。蜘蛛在墙角结出蛛网。

&esp;&esp;战国颓唐的坐在椅子上，一下像是老了许多岁。

&esp;&esp;“罗西南迪……”他唤他，用父亲呼唤儿子的声调。罗西的鼻尖一下酸了。

&esp;&esp;战国没在说什么，叹了口气，走出去。

&esp;&esp;库赞靠在门边，闭着眼休息。

&esp;&esp;“去推进城。”战国压低声音说，“把他放到最深层。”

&esp;&esp;库赞睁开眼，疑问：“罗西南迪可还没有被关进推进城的资格吧？”

&esp;&esp;战国没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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