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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论她怎么问,他都纹丝不动,她便越发心慌起来,忍不住低头去看他,却只见他侧颜,紧闭着眼睛,咻咻喘着粗气,不言不语。
她心里只道不好,大惊失色地就要扶他起来,“真疼了?快起来我看看。”
结果搀扶着他半天才坐起身来,见他脸色泛白,怕是真弄疼了,她心里惶惑不安,只一径追问他可好些了么。
他神情恍惚地睁开眼睛,怔怔看着她,慢声说道,“怕是不好。”
南漪惊得合不拢嘴,惶恐地问,“怎么不好?”
他垂目看看,皱眉回忆道,“原先在军中,有个新兵没经验,从战马屁股后头上马鞍,马儿受惊尥了蹶子,一蹄子蹬在那新兵裆上,差点连命都送了,后来好歹捡了条命,可那人从此也废了,再做不成男儿。”
南漪彻底吓傻了,磕磕巴巴道,“不……不能吧。”
他面如枯槁,幽幽呢喃,“我还没得子嗣呢……”
南漪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咬了咬牙道,“你躺好,让我看看。”
守心
他这回倒很是顺从,缓缓躺倒了,望着床幔喃喃自语似的,“若是真坏了,那我方才与你说的求娶之事就作罢,总不能让你跟着我受活寡。”
南漪心乱如麻,一面害怕,一面又心存侥幸,不停试图回忆方才自己按下去的角度和力道,自觉手上并未下死劲儿,怎么就闹成这样?
她解了他的裤带,手指捏在裤腰上,却迟迟没有脱下来,两人已有些日子没有行事,虽然是为他探伤,可这位置总有些别扭,她抬眼瞪着他,“果真有事么?你可不要骗我。”
他看都不看她,抬臂搭在眼睛上,干涩道,“那你走吧。”
这倒把南漪架在当中进退不得了,她皱了皱眉,攥了攥汗湿的手心儿,最终还是低头仔细查看了去。
南漪真有些怕了,离近了仔细瞧了瞧,见不红不肿,倒不似伤到的样子,忙追问道,“可还疼么?我看这……没什么异样啊。”
他挪开手看看她,凉声道,“医家都讲究望闻问切,你素日给人家瞧病就只打眼看么?那你果真师承神医,有无毛病过眼一扫就知道了,佩服至极。”
这话噎得南漪无着,想反驳,可是思及自己毕竟是始作俑者,讪讪又咽下去了,只得伸手上去触诊探看。
她心无旁骛地施为,上上下下都摩挲了个遍,待这一趟走下来,那里竟有了羞人的变化。
她冷笑着看他,讥讽道,“你这病得不轻啊,我看你是肝阳上亢,痰热内壅,我给你行几针去去邪火吧。”
他知道再糊弄不过,挺身坐起来一把抱住她,抵在她耳边柔声低语,“我确实病了,害了相思病,我想你,想的它都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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