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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第2页）

&esp;&esp;冬勤嫂把门关了，连灯都没给她留。

&esp;&esp;冬稚跪在水泥地上，风吹在脸上，像在扇她巴掌。

&esp;&esp;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她看也没看一眼，摸出来直接挂断。

&esp;&esp;半分钟后，手机又响。

&esp;&esp;那声音锲而不舍，唱了半天也没停。

&esp;&esp;冬稚拿出来，摁下接听，没看屏幕——其实想看也看不清。

&esp;&esp;她泪眼模糊，用力吸一口气。

&esp;&esp;“喂。”

&esp;&esp;泪珠子“啪嗒”掉下来。

&esp;&esp;“喂？你在哪？我在这个路口。”

&esp;&esp;“……”

&esp;&esp;“喂？冬稚？”

&esp;&esp;“……”

&esp;&esp;冗长的沉默。

&esp;&esp;那边顿了一下，“……你哭了？”

&esp;&esp;喉咙梗着，说不出一个字，肩用力，每一根脊椎和神经都绷着，冬稚满脸都是泪，只能紧紧地捏住手机，像是要把它捏碎。

&esp;&esp;月亮被遮在云后。

&esp;&esp;黑漆漆的夜里，只有她啜泣着喘不上气的哭声。

&esp;&esp;火炎

&esp;&esp;路灯薄黄的光驱不散浓夜，除了马路对面亮着的便利商店，各处都黑了。

&esp;&esp;冬稚坐在这路口屋檐下的阶梯上哭，没声儿的那种，只眼泪一个劲吧嗒吧嗒地掉。

&esp;&esp;温岑跑过马路，买回来两包纸巾，店家只给了一包，他怕不够，多买了一包。抽出纸递给她，看她擦眼泪，半天才劝：“别哭了，眼泪糊在脸上，风一吹多冷啊。这晚上的风跟刀子一样。”

&esp;&esp;冬稚不言语，鼻尖红红，眼睛也红肿。

&esp;&esp;温岑没见过她这幅颓到有些丧的模样，想说什么，又觉得什么都是废话。他站半天，忍不住蹲下，“我搞不懂，陈就给你买琴，为什么挨打的是你？”

&esp;&esp;冬稚摇头，说不出话。

&esp;&esp;“他可真是个事儿逼，净给别人招事儿。”温岑低低骂了句。

&esp;&esp;本来是找冬稚拿放在她口袋里忘记要的手套，到了路口，一等就是半天。打电话给她先被挂断，第二个电话打过去接了，就听见她在那边哭得快没气。

&esp;&esp;等冬稚边哭边走到路口给他送手套来，一追问，结果听了个让人搓火的事。

&esp;&esp;冬稚和陈就两家住得近，从小一起长大，她这么说，温岑就这么听，多的也不去问。

&esp;&esp;“不哭了。”温岑默默叹气，抽出纸递给她，“真别哭，仔细等会脸疼，我不骗你，眼泪干了脸上多疼啊……”

&esp;&esp;他一张张递，冬稚一张张拭眼泪，攥了一手的纸团。

&esp;&esp;“给我吧。”温岑看她渐渐缓过来了，要过她手里用过的纸，起身去路边，扔进垃圾桶。

&esp;&esp;再回她面前，他问：“那你等下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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