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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3页）

&esp;&esp;“你什么？”

&esp;&esp;“亚美尼亚语，一种语言。”

&esp;&esp;“我知道，但是为什么？”

&esp;&esp;“这里有很多亚美尼亚人。”

&esp;&esp;“哪里？”

&esp;&esp;“纽约。我把亚美尼亚生意人和投资者撮合到一起。不单单是亚美尼亚人，什么人都可以。也有很多中国人。”

&esp;&esp;“你会讲——”

&esp;&esp;“你——好！”

&esp;&esp;“有意思。”他们互相击掌。

&esp;&esp;弗雷迪扮了个苦脸。“中文很难。这么说，你坐牢了，又出来了。真好。唉，我听说你弟弟去世了，真叫人难过。”

&esp;&esp;尼克看看四周，深吸一口气，然后轻声跟弗雷迪讲了他弟弟的事、他自己的无辜。

&esp;&esp;马屁精的眼睛眯起来。“不会吧，嘿……真是棘手。”

&esp;&esp;“唐尼不知道他摊上的是什么事。你记得他的，就是个孩子。”

&esp;&esp;“是啊，我们一直觉得他有点问题。没人在意这事。只是他不太对劲，各个方面都是。”

&esp;&esp;“没事。”尼克边说边喝他点的汽水。

&esp;&esp;“德尔加多。我不觉得惊讶。混账东西，彻头彻尾的混账。罪有应得。”

&esp;&esp;尼克说：“你待他很好——唐尼。”

&esp;&esp;“他坐不了牢的。”弗雷迪把玩着啤酒瓶，剥下湿湿的标签，“你做得对。天哪，我觉得我做不到。”他咧嘴一笑，“当然了，我弟弟是个浑蛋，我会任他自生自灭。”

&esp;&esp;尼克哈哈大笑。“但现在我要重新开始生活了，我已经错失了这么多年。我打算做点生意。”

&esp;&esp;“找个女朋友，尼克。男人的生活里得有个女人。”

&esp;&esp;“哦，我找着呢。”

&esp;&esp;“很好。你还可以要几个孩子。”

&esp;&esp;“你有一对双胞胎，对吧？”

&esp;&esp;“又生了两个。双胞胎是男孩，还有两个女孩，一个四岁，一个五岁。我老婆说够了。但是，见鬼，老天让我们来到这世上不就是为了这个，对吧？这么说你需要钱？我可以支持你一点。不多，一万、一万二的。”

&esp;&esp;“不，不，我还好，有一些遗产。”

&esp;&esp;“妈的，是吗？”

&esp;&esp;“可是弗雷迪，我的确需要帮忙。”

&esp;&esp;“什么事？”

&esp;&esp;“我查出来了，有人或许知道唐尼干的这桩劫案。也许他是个销赃者，也许他只是提取了一些货物，也许他资助了这次活动。我希望他知道我不是幕后策划者，我得找到他。”

&esp;&esp;“这人是谁？”

&esp;&esp;“问题就在这里。我没什么法子。我可以四处去打听，但你知道——”

&esp;&esp;“是啊，没人相信你，觉得你当过线人什么的。”

&esp;&esp;“嗯，那个，是啊，但最主要的是，如果这家伙的确有牵连，我真的不能让人看到找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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