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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esp;&esp;“哪一类食品？”

&esp;&esp;“有上百种。”

&esp;&esp;“可不可以举几个例子？”

&esp;&esp;库柏开始念一张很长的单子，但是莱姆打断他：“等一等，爆米花也在单子上吗？”

&esp;&esp;“我看看……没错，是的。”

&esp;&esp;莱姆转头，叫住普拉斯基，“你可以停了。”

&esp;&esp;“停？”

&esp;&esp;“那不是一种外骨骼，而是从爆米花上脱下来的壳。盐、油及爆米花，大概知道是什么了，该死的。”这可是让人空欢喜一场，“写到表上，托马斯，我们的男孩喜欢垃圾食品。”

&esp;&esp;“我应该把这些写下来吗？”

&esp;&esp;“当然不是。他可能讨厌爆米花，他可能在一家爆米花工厂或一家戏院工作，只要写上爆米花就行了。”莱姆盯着图表说，“现在让我们找出其他物证，那个不是全白的东西。”

&esp;&esp;库柏又进行了另一次的气相色谱分析，结果显示它是蔗糖和尿酸。

&esp;&esp;“那尿酸是浓缩的，”技师说，“糖是纯的——没有其他物质——而且它的晶体结构也很独特。我从没有看过它像这样变化。”

&esp;&esp;莱姆对这个新信息很是不解，“把它送给联邦调查局搞炸弹的人。”

&esp;&esp;“炸弹？”塞利托问。

&esp;&esp;莱姆说：“嗯，没有读我的书吧？”

&esp;&esp;“没有，”大个子侦探反驳道，“我在忙着抓坏人。”

&esp;&esp;“说得好。但至少有空看看标题也很有帮助。在《自制爆炸装置》一章中，糖是其中常见的一种成分。把它和硝酸钠混合，你就有一枚烟幕弹了；和高锰酸钾混合，它就是一个低度炸弹——即使你将它塞进管子里，还是可以造成巨大的破坏。我不能确定那个尿酸是干什么用的，但是调查局有全世界最好的资料库，他们会告诉我们。”

&esp;&esp;联邦调查局免费为州和地方的执法单位提供证物分析，但提出要求的机构必须同意两件事：将联邦调查局的结果视为最后结果，并且也将此分析出示给辩方律师。由于调查局的慷慨大度以及才能，寻求帮助的请求如雪片般飞来：调查局一年进行的分析超过七十万件。

&esp;&esp;即使纽约最厉害的专家也必须像其他人一样排队等着蔗糖分析的结果。但是林肯·莱姆自有门路——弗雷德·德尔瑞是联邦调查局曼哈顿办公室的特别官员，经常与莱姆和塞利托合作，而他在调查局内颇有分量。与此同样重要的事是莱姆协助联邦调查局设立了物证反应小组。塞利托打电话给德尔瑞。后者目前在负责检阅潜在的恐怖分子用炸弹攻击纽约的报告。德尔瑞给联邦调查局在华盛顿特区的总部打了个电话，不到几分钟，就有一名技师被招来协助“不明嫌疑犯一〇九”的案子。库柏将分析的结果及压缩后的数码照片由安全的电子邮件传送给他。

&esp;&esp;不到十分钟，电话就响了。

&esp;&esp;“指令，接电话。”莱姆迅速用他的语音识别控制系统回答。

&esp;&esp;“请接莱姆警探。”

&esp;&esp;“我就是莱姆。”

&esp;&esp;“我是在。”

&esp;&esp;“你有没有拿到当时在读片机里的那一卷？”

&esp;&esp;萨克斯回答：“读片机里是空的。一定是他拿走了。”

&esp;&esp;“再把读片机摔坏，这样我们就不会注意到缩微胶片不见了。哦，这好像越来越有意思了。他到底想干什么？又是出于什么动机呢？”

&esp;&esp;塞利托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只关心证据，不关心动机呢。”

&esp;&esp;“朗，你必须知道这两者之间的区别。一个是在法庭上用动机来证明一件案子——这是最值得推敲的部分；一个是用动机将你引向证据——这可以最终确认一项罪行。比如，一个人用枪杀了他的商业伙伴，我们又查到他的车库里藏着的购买这些子弹的收据上面还有他的指纹。在这种情况下，有谁会在意他杀人是因为有一只会说话的狗让他这么做的，还是因为那家伙和他老婆睡了觉？证据使案子成立。

&esp;&esp;“但是如果没有子弹、枪、收据或轮胎痕迹时怎么办呢？那么，最有用的问题是：为什么被害人会被杀害？回答这个问题的答案能引导我们找到给他定罪的证据。抱歉，我好像在说教。”不过他的声音里并没有歉意。

&esp;&esp;“好心情都没有了，是不是？”托马斯问道。

&esp;&esp;莱姆嘟囔道：“我漏了什么东西，我不喜欢这种事。”

&esp;&esp;吉纳瓦皱起眉头。莱姆注意到了，问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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