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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3页）

&esp;&esp;“不，不可能。我能看到她倒下的地方，何况她的双手一直被反铐着。这是他捡起手套的地方。他也许以为自己已经扫过了，没想到会漏掉。这个指纹很大很清楚，简直太漂亮了！”

&esp;&esp;“染色，打灯，然后把这杂种的指纹用一比一的比例拍下来。”

&esp;&esp;她只试了两次，就拍出了一张异常清晰的拍立得照片。她感觉此时的心情，就像在街头捡到一张百元钞票一样兴奋。

&esp;&esp;“你用吸尘器吸完那一区，就回到木柱那里，开始走格子。”他对她说。

&esp;&esp;她慢慢地走过地面，前后查看。一次只移动一步。

&esp;&esp;“别忘了看上边，”莱姆提醒她，“我曾经凭着粘在天花板上的一根毛发抓住一名嫌疑犯。他把点七口径手枪的子弹装在点三八手枪里使用，开枪时有气流向后喷，吹走了他手上的一根毛发，粘到屋顶边的角线上。”

&esp;&esp;“我正在看。天花板贴着瓷砖，很脏。什么都没有。没有能藏东西的地方，没有壁架，也没有通风口。”

&esp;&esp;“嫌疑犯故意设置的线索在哪里？”他问。

&esp;&esp;“我什么都没看到。”

&esp;&esp;来来回回。五分钟过去了。六分钟。七分钟。

&esp;&esp;“也许他这次没留东西，”萨克斯说，“也许莫娜莉是他最后一个目标。”

&esp;&esp;“不可能。”莱姆肯定地说。

&esp;&esp;接着，在一根木柱的后面，有个东西闪过她的目光。

&esp;&esp;“那边角落里有什么东西……是的，找到了！”

&esp;&esp;“先别碰，拍下照片再说。”

&esp;&esp;她拍好照片，然后用两根铅笔夹起一团白色的布匹。“是女式内衣，湿的。”

&esp;&esp;“是精液吗？”

&esp;&esp;“不知道。”她说，担心他会要求她闻一闻味道。

&esp;&esp;莱姆指示道：“用珀利灯照照看，如果有蛋白质会反射出荧光。”

&esp;&esp;她取出珀利灯，打亮。光束投射到衣物上，液体没有反光。“不是。”

&esp;&esp;“装起来。用塑料袋。还有什么？”他急切地问。

&esp;&esp;“一片树叶。长长的，窄窄的，一端是尖的。”

&esp;&esp;这片叶子被摘下有一段时间了，已经发干，颜色也变得枯黄。

&esp;&esp;萨克斯听见莱姆失望地长吁一口气。“曼哈顿的落叶至少有八千种，”他解释说，“这没什么帮助。叶子下面还有什么？”

&esp;&esp;他为什么认定树叶下面还有东西？

&esp;&esp;但是，的确有。一张报纸的碎片。一面是空白的，另一面印有月球的相位变化图。

&esp;&esp;“月球？”莱姆沉吟着。“有指纹吗？喷一点宁海德林，用灯光照一下。”

&esp;&esp;珀利灯没有显示任何结果。

&esp;&esp;“就这些了。”

&esp;&esp;沉默了一会儿。“这些线索放在什么上面？”

&esp;&esp;“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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