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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第3页）

&esp;&esp;空间不大，楼下的光穿过活板门和玻璃投映进来，足以给人或物镀一层毛茸茸的边。

&esp;&esp;窗外的雪依然很大，呼啸着拍打而过。

&esp;&esp;游惑始终看着楼下，好像沉默无奈，又好像并不着急。他的眼珠蒙着一层清透亮光，耳钉偶尔会在某个角度晃一下眼。

&esp;&esp;秦究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嗓音沉懒地开了口：“我是不是见过你？”

&esp;&esp;过了片刻，游惑才转过头来看向他，浅棕色的眼睛像冬夜寒泊。

&esp;&esp;“没有。如果真见过，恐怕只能活一个。”

&esp;&esp;游惑的声音凉丝丝的，带着嘲讽。

&esp;&esp;“是么？”秦究顶了一下腮帮，似乎真的考虑了片刻，然后赞同道：“有点遗憾，不过，好像确实是这样。”

&esp;&esp;说话间，阁楼的梯子吱呀吱呀响起来。

&esp;&esp;154的声音传过来：“老大，时间马上就要到了。”

&esp;&esp;922的低声嘀咕也传了进来，他似乎跟在154身后：“上面还好吧？我怎么这么慌。”

&esp;&esp;154悄声喝止：“你闭嘴吧。”

&esp;&esp;“老大。”154先探进头来，“你们要下去吗？要收卷了。”

&esp;&esp;秦究问：“答得怎么样了？我看有位小鬼奋笔疾书，没停过笔。”

&esp;&esp;922人未至，声先到：“没用的，具体写了些什么我是没细看，但大概扫一眼也知道，答成那样要是能拿分，我砍头庆祝。”

&esp;&esp;154：“……”

&esp;&esp;……

&esp;&esp;橱柜顶上是个老式钟，秒针每走一格都会发出声响。平时没人在意，这时候就清晰得令人心焦。

&esp;&esp;它滴答滴答响了几下，收卷的鸡就叫起来了。

&esp;&esp;三位监考踩着这种令人心慌的声音下楼，为了防止违规，愣是等到9声叫完，才给游惑松了绑。

&esp;&esp;众人像竹笼里新下的鸡崽子，挑了个离大门最远的角落拥挤在一起。好像这样，不得分就不会被轰出考场一样。

&esp;&esp;几乎所有考生都闭上了眼，等着审判到来。

&esp;&esp;一等就等了一分钟。

&esp;&esp;922：“……别是字太多，系统卡机了吧？”

&esp;&esp;这位监考话音刚落，答题墙就有了变化。长篇大论洋洋洒洒的答案里，有两处多了个血红色的圈。

&esp;&esp;于闻从手指缝里看出去。

&esp;&esp;其中一处，就是他写上去的：折射率。

&esp;&esp;而另一处，则是于遥最后关头补充的：那张极为简易的折射示意图。

&esp;&esp;在两个红圈旁边，冒出了两个数字：

&esp;&esp;1

&esp;&esp;2

&esp;&esp;众人看着数字，还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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