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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秋雨垂眸注视她,抬手抚住女人的脸颊,用指腹为她抹去唇上多余的胭脂,淡淡道:“颜色过于红了。”像一张白纸上落了滴血。
柳青竹的动作停了,她抬眸望着长公主,红唇微张,黛眉微蹙,娉婷化霜,胭脂失色。
姬秋雨将多余的胭脂抹在她的眼角,唇角勾起一抹笑,眼底却含着霜雪,道:“凤凰无宝处不落,无事献殷勤,青竹美人可又是有事相求?”
柳青竹哽住,悻悻地垂下手。
“这个时间段,想必是春日宴的事情?”姬秋雨挑眉看着她。
柳青竹抿着唇,眼珠瞥向别处。姬秋雨总是能看破她的所有心思。
“不过......”姬秋雨忽然哼笑两声,倾身凑近她,暧昧地撩拨着她的发丝,轻声道,“若你能让我看到你的诚意,本宫未必不.....”
还未等她说完,柳青竹蓦地吻住她的唇,堵住了后面没来得及出口的话。
姬秋雨神色微动,捧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殿外有人带上了门,留下了室内昏暗的烛火,映照着两人融为一体的影子。一路吻至卧榻上,姬秋雨喘着气,将她压在身下,伸手解她的衣带。
衣物簌簌地抖落,柳青竹用双腿缠住女人的腰身,扬起身子迎合她,绵密的吻游走至耳后、脖颈,卷走了长公主身上最后一点冰霜。柳青竹悄然抬手,掌心隔着薄纱贴在姬秋雨的胸口上。有力、激烈的心跳从掌心传来,她摸索着那道陈年的十字疤,用指尖勾勒出它的形状。
姬秋雨似乎抛弃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更加贴紧了身下的女人。
柳青竹两眼迷离,另一只手向下伸,勾起更为浓烈的欲火,她笑道:“我总以为殿下的心是捂不热的,没曾想它本就是炽热的。”
姬秋雨舔舐着她的耳垂,哑声道:“没有人的心是冷的。”
两人彻底赤身裸体地交缠在一起,柳青竹将头伏在姬秋雨肩颈上还未愈合的咬伤上,骑在长公主的身上磨蹭着下体,姬秋雨手臂环住她的腰身,伸出舌尖逗弄着她胸前的那一点红梅,泛起一身的酥麻。
忽地,柳青竹的喘息变了调,她小腹阵阵痉挛,感觉如同飘忽云端。
磨镜之好、云雨之欢在公主府向来不是羞耻之事,不过是耽溺温柔乡,深陷不可自拔。
两人双腿相互缠绕,各自爽快,一阵激烈的喘息中,纷纷抛向云端。
姬秋雨往她体内塞入两指,缓慢地抽送着,柳青竹咬着唇,紧蹙双眉,又投身入下一轮的欢好。
待两人精疲力竭、相拥入眠,姬秋雨才觉得自己的心脏在这一刻真正跳动。
柳青竹已深入梦乡,而长公主仍未合眼,她温柔地为面前之人擦拭着额角热汗,鬼使神差地,她凑近,在女人眉间印下一吻,但还未完全溺死,她瞬间清醒过来,同柳青竹拉开距离。
不是说只在乎当下的欢愉么?她怎会有留恋、怎该有留恋呢?
柳青竹此人,如一条滑腻的蛇,惯用身子扼住你的脖颈,不许你呼吸,却又用蛇尾往你身体里钻、往你的心里钻,给你带来无尽的欢愉,可你明知晓这一切都是假象,却还是心甘情愿地臣服。
姬秋雨正想得出神,殿外传来叁声沉闷的叩响,姬秋雨霎时敛起面上温情,起身穿好衣服。
离开灵隐殿前,她神色复杂地回头看了一眼。
寒月问道:“殿下,怎么了?”
姬秋雨回过身,将情愫藏在眼帘下,她摇了摇头,道:“没什么,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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