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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第2页）

&esp;&esp;但徐存湛低着眼睫沉默了一会儿后，却破天荒的开口应下：“我确实有一件事情要问你，你知道酆都在哪里吗？”

&esp;&esp;大狐狸有点意外。

&esp;&esp;它目光移到棺材上，看着棺材里睡着的少女，又了然：“酆都啊……我没有去过酆都，但我有个老朋友，她或许知道酆都的位置。”

&esp;&esp;徐存湛问得很直接：“谁？”

&esp;&esp;大狐狸：“南诏国女王，我和她——以前是至交——曾一起游历人间，她与我说起故乡时，曾经提到过酆都。不过那时候我对酆都那种鬼魂聚集的地方没什么兴趣，也没有仔细问过。”

&esp;&esp;徐存湛皱眉，不满：“你都快一千岁了，你的至交好友，岂不是坟头草都三丈高了？”

&esp;&esp;大狐狸干咳一声，辩白：“我与她是忘年交，她如今也不过五十来岁，还是个小姑娘呢！”

&esp;&esp;徐存湛：“你有病吧，五十多岁还小姑娘，对凡人寿命没有概念的话能不能多读点书啊？”

&esp;&esp;“……”

&esp;&esp;灵偶要情窍损

&esp;&esp;徐存湛稍微收敛了笑，没理会陈邻安慰他的话，反问她：“怕痛？”

&esp;&esp;陈邻点头：“当然怕痛啊，除了没有痛觉的人之外，谁不怕痛啊？”

&esp;&esp;她回答得十分理所当然，好像这个答案就和天亮了会出太阳一样是日常知识。徐存湛盯着她，她也不心虚，只是脸上露出一点困惑，好像不能理解徐存湛为什么一直看着她。

&esp;&esp;徐存湛想到陈邻对着镜子打耳洞。

&esp;&esp;少女踮着脚尖，倾身凑近镜子，绷直的脚背拉扯出一条脆弱又顺畅的线。每次打下一个耳洞，她小巧的脸便皱巴一次，小口的吸气，肩胛骨小幅度耸动着抽紧。

&esp;&esp;他移开了视线，语气一如既往：“既然陈姑娘怕痛，那就算了。”

&esp;&esp;徐存湛答应得那么快，陈邻反而怀疑起来。被徐存湛吓多了，她总觉得徐存湛如果很快的答应一件事情，那么这件事情必然有诈。

&esp;&esp;但她盯着徐存湛的脸，徐存湛的表情又很正常。陈邻看来看去，徐存湛还是那个表情，动也不动。

&esp;&esp;一时无言，陈邻挪远了一些距离，自己找了个有很多花瓣堆起来的柔软地盘躺着晒太阳。有苏的太阳确实舒服，就连太阳光都恰到好处维持在一种令人恰好能接受的亮度上。

&esp;&esp;被这样的太阳晒着，陈邻晕晕乎乎很快就陷入了睡眠，呼吸声渐渐平稳了下去。

&esp;&esp;徐存湛瞥了眼躺在落花堆里的布偶，对方躺着不动时，看起来和普通的布偶也没什么区别。但在徐存湛眼里，陈邻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布偶。

&esp;&esp;他知道布偶之下那个灵魂的真实模样。

&esp;&esp;脖颈上的因果线不刻意去摸时便感觉不到，但他伸手抚过自己脖颈，眉头不自觉皱起。很快，徐存湛又舒展了眉头，恢复平时的表情，从腰间门搭包里抽出师父和师兄的信来。

&esp;&esp;师兄的信没什么可读的，只是明里暗里的暗示他若有困难，一定记得写信回去求助，翻跟头一点也不丢人等等。

&esp;&esp;徐存湛看完第一页，便懒得再看后面的，打了个响指将师兄的信烧掉，转而又去看师父的信。

&esp;&esp;师父的信要更简短一些，只用一张信纸，还只写了正面，内容无非是嘱他潜心修炼，领悟人间门，但不能贪恋红尘，放纵享乐等等。出于对师父的尊重，即使很不耐烦这种内容，徐存湛也好好的把那封信看完了，转头将信纸翻页，自己从搭包里抽出一支笔，在信纸反面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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