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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或许这就是男人（第2页）

那可太多了，随同学们怎么想。

或许只有在芬格尔被认为是在“躲债”的时光里，这个男人才能做回短暂的自己。

芬格尔·冯·弗林斯，德国贵族，他热情、冷静、聒噪、沉默、温柔、残忍、天赋异禀却也是绝世败狗。一个活着却已经死去的人，守着一个死去却仿佛活着的灵。

如果非要用一句话来形容他，

或许，这就是男人。

所以这个胡子拉碴的，好似最不值得信任的家伙，却得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多疑、最偏执的几个人的信任。

比如昂热，比如弗拉梅尔，再比如……

汉高。

矮小的身影借由烛光投射在房间门口的壮汉身上，汉高佝偻着背，拄着拐杖，也不知究竟是坐在椅子上，还是他的衰老已经不足以支撑起躯干，但他的声音仍旧温文尔雅，举起身前桌上的酒杯，像是在为一场盛大的仪式开幕：

“恭喜你踏进命运的入口。”

“但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不要戴着达斯·维达的面具，现在还不是万圣节。”与最强屠龙者希尔伯特·让·昂热同时代争锋的汉高也有无奈的时候，看着走近并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好的男人，还是没忍住升起一丝火气，大骂道：

“今天这里就只有你和我两个人！你个混蛋！”

“这可不一定。你眼中的安全并非我认可的安全。还有，我很高兴你没有老年痴呆到报出我的名字。”芬格尔死死的盯着汉高，尤其是老家伙的手，只要对方有一丝挪向抽屉的意图，他就会跨越这几乎可以当作不存在的距离，将对方的脖子拧断。

“我以为我们之间已经获得了足够的信任。”老人的表情有些悲伤。

“或许之前是这样。”芬格尔不为所动，实话实说：“但现在，我没办法相信你。我甚至怀疑，一个世纪以前，你是否也是带着这样的表情，从校长背后开枪的？流下了几滴鳄鱼的眼泪之后才发现那把‘德州拂晓’没有给你带来胜利。”

该说不愧是芬格尔吗？

他轻而易举地探查到了一百年前的往事，并用犀利辛辣的言辞说了出来，堪比用刀在汉高的心窝子上默写《神曲》，誓要将老人的心脏和灵魂拖进地狱。

很少有人能在这种情况下保持冷静，更别说混血种都是神经病。

在芬格尔话音落下的同时，汉高也阴恻恻地笑了起来，那双老迈、浑浊的眸子骤然绽放光彩，明亮的金黄仿佛赐予了他逆转时空的能力。被芬格尔认为藏在抽屉中的“德州拂晓”其实一直佩在腰间，这个从未远离过硝烟的老人在瞬息间举起了左轮！

“真正的快枪手无须举枪便可射击。”汉高继续阴恻恻地笑着，像是在嘲讽肌肤已经泛起金属光泽的男人，随后上扬枪口，甩开弹巢，让里面镌刻着炼金花纹的子弹倾泻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磕碰声，然后才像个被时代遗弃的老人一样叹息：

“但现在的年轻人，似乎都不太喜欢左轮了。就像你一直都不太喜欢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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