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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初为顾问（第4页）

&esp;&esp;一句话出口，他咬紧的牙都没有松开。

&esp;&esp;向晚心里咯噔一声，眯眼看他，“详细一点。”

&esp;&esp;“她背着我偷人。”孔光明情绪变得复杂、狂躁，别开头去，不看警察，“后来，被我发现，就偷偷跟野男人跑了！”

&esp;&esp;他沙哑的声音，带着旧伤与疼痛。

&esp;&esp;每一个人对痛苦的反应不同，但情绪一旦不再掩饰，就容易失态、失控和冲动。

&esp;&esp;向晚趁热打铁，“野男人是谁？你怎么发现的，她又怎么跑的，为什么没有带走孩子！”

&esp;&esp;被警察追问细节时那种挠心挠肺的感受，向晚自己也曾经尝试过，她知道越问得细越让人烦躁，一旦烦躁智商就会不够用。所以，要么就不要撒谎，要么就会出现言语上的漏洞。

&esp;&esp;果然，孔光明心态有点崩了。

&esp;&esp;他第一次说，是村里人指指点点，他才发现不对，回去骂她一顿那女人就跑了。

&esp;&esp;当向晚问他，“村里人”具体是谁时，他又支支吾吾答不上来，说是自己那天喝完酒回去撞见她衣衫不整，满脸通红，一看就是干了那事的样子，在他逼问之下，她承认与男人搞破鞋，然后第二天早上天不见亮就跑了。

&esp;&esp;“你没有去找她吗？”向晚继续追问。

&esp;&esp;“找了。没找着。”

&esp;&esp;“没报警？”

&esp;&esp;“没报。太丢人。”

&esp;&esp;“她从此没有再跟你联系？”

&esp;&esp;“没有。”

&esp;&esp;“为什么她不带走孩子？”

&esp;&esp;“我哪知道？”

&esp;&esp;“那个野男人是谁？”

&esp;&esp;“不知道。”

&esp;&esp;“不知道你就这么肯定她有人了？”

&esp;&esp;“她自己承认的，我当然知道……”

&esp;&esp;“你没有追问那个野男人是谁？说不通。”

&esp;&esp;孔光明被她反复询问，绕得脑仁都痛了，本来脾气就不好的他，双眼都瞪了起来，“二十多年了，我都快忘光了，想不起来。”

&esp;&esp;说到这里，他近乎撒泼一般发起横来，“你们知道的，我脑子本就不太好使，我精神有问题的，狂躁，精神衰弱，一直在吃药的，你们再这样追问下去，我要出点什么事，你们可负不起责。”

&esp;&esp;向晚没有判断错，孔光明为人暴躁，也没有做人的底线。

&esp;&esp;一旦事情于他不利，他就开始胡搅蛮缠。

&esp;&esp;“行，你要是累了，可以休息一会，我们等你。”向晚点点头：“不过，你不要想着蒙混过关。这些事情不交代清楚，你将会日复一日地接受审问，直到我们完全弄清楚情况为止……”

&esp;&esp;孔光明死死盯住她，眼睛里有厌恶。

&esp;&esp;“说吧！”向晚不生气，徐徐引导，“其实你不说，警察也可以查到。只不过多花一点时间而已。这个社会，哪里有警察想找而找不到的人？”

&esp;&esp;她唬人的时候，也很像那么回事。

&esp;&esp;孔光明没动。一动不动。

&esp;&esp;好一会，他咽唾沫。嘴皮开始动。

&esp;&esp;在抖，在颤，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生气。

&esp;&esp;“你们这些女人，都是骗子。骗子。骗子。”

&esp;&esp;他情绪渐渐失控。

&esp;&esp;一个小时的等候，审讯室的逼仄，来自警察的压力……足以摧毁一个正常人的意志。

&esp;&esp;何况，他并非完全正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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