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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第2页）

&esp;&esp;院里还种了几垄小白菜，菜地收拾的干净利落。

&esp;&esp;对阿婆来说，莫予深是贵客，像孙女婿第一回上门。

&esp;&esp;她上午就给闺女打电话，让晚上送几个菜过来。

&esp;&esp;莫予深坐走廊上，品着茶，顺便看奚嘉的剧本。

&esp;&esp;奚嘉在厨房帮阿婆择菜，刚从小菜园拔的小白菜。

&esp;&esp;闲聊时，奚嘉说：“奶奶，等我回北京，您跟着我一块回。您在这天天被虫子叫声吵着，也睡不好。”

&esp;&esp;她以为阿婆每天起那么早，跟她一样，是被虫鸣吵醒。

&esp;&esp;阿婆笑了笑：“天冷了哪来的虫子叫，你听到的可能是一早的鸟叫声。”她们不远处还有一户人家。

&esp;&esp;那家老爷子养了不少鸟。

&esp;&esp;清早会叽叽喳喳。

&esp;&esp;阿婆说起早起，“我是习惯了，年纪大了，也睡不着，躺床上难受，还不如起来干点活。”

&esp;&esp;奚嘉的手一滞，她意识到什么，又追问，“只有夏天有虫子叫吗？其他季节呢？”

&esp;&esp;阿婆：“夏天多，秋天也有，不过声小，住惯了不影响。”问奚嘉：“你上回来，是不是住不惯？”

&esp;&esp;奚嘉忙摆手，“我家有花园，也有各种小虫子叫，习惯了，不影响。”

&esp;&esp;原来真是她耳朵出了问题。

&esp;&esp;之前不是没怀疑过，只不过抱着一丝侥幸心里，安眠自己，那是真的虫鸣，不是她耳鸣。

&esp;&esp;仅存的那点小幻想，也破灭。

&esp;&esp;阿婆开始洗小白菜，舀了一盆泉水。接着刚才的话说道：“在山里住了一辈子，哪都不想去。就因为去不去北京，你梁叔叔不知跟我吵了多少回，说我犟。”

&esp;&esp;奚嘉缓了缓，很快收拾好心情，“奶奶，那等我剧本拍电视了，您去探班。有不少您在电视上看到的明星。”

&esp;&esp;阿婆笑着，说到时一定去。

&esp;&esp;阿婆只做了几道素菜，要将就着奚嘉的口味，菜大多清淡。阿婆不会做年轻人喜欢的荤菜，就让女婿饭店送了两道来。

&esp;&esp;来送菜的是阿婆的外孙，二十来岁。

&esp;&esp;外孙一进门就扯着嗓门喊阿婆。

&esp;&esp;“来啦，来啦。”阿婆从厨房出来，奚嘉也紧跟其后。

&esp;&esp;外孙看到走廊上的莫予深，眨了眨眼，“是你呀。”

&esp;&esp;莫予深也认出了年轻小伙是谁，给小伙子递了个眼色，但显然，小伙没接住。

&esp;&esp;阿婆问：“你们还认识？”

&esp;&esp;外孙：“这个大哥早上在我们店买吃的，早知道都是亲戚，我就不收钱了。”

&esp;&esp;阿婆给他们做了介绍。

&esp;&esp;外孙把手里的荤菜递给阿婆，“家里还有辣椒粉吧？”

&esp;&esp;阿婆年纪大了，不吃辣，“是不是店里不够用的了？”

&esp;&esp;外孙：“不是不是，我没带，大哥喜欢吃辣，早上买甜食，都要辣椒粉和孜然粉。”

&esp;&esp;莫予深：“……”

&esp;&esp;奚嘉看向莫予深，莫予深也在看她，他默默收回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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