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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0节（第1页）

&esp;&esp;这一点，也被白帝堪破了。

&esp;&esp;这就是……他为何会放弃先前那巨大形态的原因。

&esp;&esp;烟尘缓缓散开。

&esp;&esp;那道极其高挑，瘦削的身影，虽然化成人形，但仍然保留着妖族特性，额生龙角，背展双翼，双腿跟腱颀长如刀锋，肌肤覆满麒麟族黑金秘纹。

&esp;&esp;“沉渊……你，还不懂么？”

&esp;&esp;“修行到这等境界……已经没有本命妖身可言了。”

&esp;&esp;白亘的声音，在短短一句话中，不断变化，时而粗糙沙哑，时而细腻婉转。

&esp;&esp;不仅仅是声音。

&esp;&esp;他的体态，也在短短数息中，不断变化——

&esp;&esp;涅槃是脱离凡俗的桎梏。

&esp;&esp;而不朽，则是生命层次的迁跃。

&esp;&esp;在漫长的修行当中，白亘俯瞰众生，心中诞生了一个念头。

&esp;&esp;想要真正成为超脱凡俗的“神灵”，任何的一种妖灵，都无法做到……他尝试化龙，尝试复苏远祖鲜血，但这些，都不够。

&esp;&esp;神是完美的生物。

&esp;&esp;他需要更多……真龙的力量，天凰的生命力，玄武的守御之力……当白亘把万妖之力，融入自己身躯之中，他的精神出现了分裂。

&esp;&esp;这条道路，其实是可行的。

&esp;&esp;他还差最终一步。

&esp;&esp;也是困扰白亘的最终问题——

&esp;&esp;他将这个问题，抛给了沉渊。

&esp;&esp;“神，是什么？”

&esp;&esp;那一条条星河般悬挂缠绕的血气，伴随着白亘踏步，散发出阵阵刺目的斑斓之色，如果仔细去看，便可以看到，在这一条条血气长河当中，倒映着金翅大鹏鸟，真龙，天凰，孔雀等诸多皇血妖兽的身影……

&esp;&esp;白亘走了五步。

&esp;&esp;他的体态不断变化，时而高挑瘦削，时而袖珍玲珑。

&esp;&esp;他不再是他。

&esp;&esp;而这就是白亘思索出来的答案……无所不能的神，是什么？

&esp;&esp;是所有。

&esp;&esp;“吾已……超脱生死，俯瞰凡俗。”

&esp;&esp;白亘漠然道：“吾，即是所有。”

&esp;&esp;……

&esp;&esp;……

&esp;&esp;眼前的……是神迹么？

&esp;&esp;沉渊心头咯噔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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