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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9节（第1页）

&esp;&esp;再远，就消失在云海破碎的时空中。

&esp;&esp;“如果线断了，会发生什么？”李白桃有些忐忑地问道。

&esp;&esp;宁奕回头瞥了一眼。

&esp;&esp;作为如今鲲鱼的驾驭者，他能感受到洛长生留下的因果线气息……在失去时间概念的情况下，鲲鱼已经回溯了近千年。

&esp;&esp;“如果断去了因果……我们就会丢失方向。”

&esp;&esp;正如当年在勐山的那样。

&esp;&esp;“没有人知道在时空回溯的旅行中，丢失方向，会发生什么。”

&esp;&esp;宁奕神情不变，道：“或许……我们会埋葬在过去的时空中，肉身归虚，就此寂灭。”

&esp;&esp;李白桃揉了揉眉心，一时语滞，她没有想到，宁奕说出这句话的语气竟然如此平静……

&esp;&esp;肉身归虚，就此寂灭。

&esp;&esp;听起来不过尔尔。

&esp;&esp;宁奕说这句话的时候，唇角甚至微微上扬。

&esp;&esp;这厮还带着笑意，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esp;&esp;在大隋天下走南闯北的那些年，李白桃顶着南疆公主的名号，走到哪，横到哪，她自认自己已是一个十足的女疯子。

&esp;&esp;可如今看来，与宁奕相比，还是小巫见大巫。

&esp;&esp;李白桃有些郁闷地侧首，然后更加讶异地发现，自己夫君洛长生，望向鲲鱼远方之时，竟然也带着笑意。

&esp;&esp;“肉身寂灭，未必是坏事。”

&esp;&esp;谪仙轻声道：“如果停在了过往的时空中，寂灭，未必是死去。”

&esp;&esp;李白桃怔了怔。

&esp;&esp;“譬如……你停在了过往的一万年，那时候你尚未出生，又如何谈得上寂灭？”

&esp;&esp;这个问题，让李白桃陷入了沉思。

&esp;&esp;她双手叠掌，按住刀柄，意识到了什么，却又只是懵懵懂懂。

&esp;&esp;“那么……这意味着什么？”

&esp;&esp;“时空是连续的。”洛长生认真道：“一年，再一年。或者说……一刹，再一刹，每个一刹都是连续的。没有缺少任何一刹。”

&esp;&esp;“然后？”

&esp;&esp;李白桃更加惘然。

&esp;&esp;而洛长生此刻则是摇头一笑，不再言语。

&esp;&esp;又是那副天机不可泄露的模样。

&esp;&esp;女子长叹一声。

&esp;&esp;她知道，夫君不愿说的，不可多问。

&esp;&esp;李白桃回头望去，云海已是一片混沌。

&esp;&esp;此时此刻，几乎看不见昔日云海的轮廓形状，整座世界仿佛都处于一场瓢泼大雨之中，无数絮状雾气缭绕着鲲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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