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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第2页）

&esp;&esp;杏娘垂头将那纸包接过，动作麻利地收入袖中。两人不曾言语，丰钰只抬眼朝她点了点头。

&esp;&esp;杏娘准确接收到丰钰眸中的决然，她手微微颤了颤，抿住嘴唇，朝丰钰重重点了下头。

&esp;&esp;她知道。

&esp;&esp;一切付出将在近日得到回报。

&esp;&esp;她的结局会如何，她不敢想。

&esp;&esp;姑娘初次找上她的时候，她只是个带着满腔恨无处诉，又不知前路如何走下去的迷途羔羊。

&esp;&esp;此刻，她摒弃了许多东西，愿为心中那小小的信念之火搏一回。这已是她此生做过的最好的事。

&esp;&esp;最坏的下场不过是一死，这些年的苦都熬过来了，死倒成了解脱。

&esp;&esp;杏娘想，自己这具身子是污了，也许死了，自己那份曾经许给某个人的真心，才不枉了……

&esp;&esp;可惜的是，一直没机会与他倾诉，也没资格与他倾诉……

&esp;&esp;杏娘沿着来路往回走。

&esp;&esp;东西内院连着的小门上的守门婆子早已是丰钰的人。大姑娘是个有本事的，不知从何打听了许多那些家生子都不知的事，一个一个找准了弱点，一击即中，没有她笼络不成的。

&esp;&esp;便是自己死了，姑娘也必会信守承诺，替她赎出幼弟，供他过不着风雨的安稳日子……

&esp;&esp;那便，再无任何遗憾了……

&esp;&esp;杏娘冰凉的双足加快了步子，袖里紧紧藏着那纸包。跨过小道，一路朝西府上房而去。

&esp;&esp;今夜是与她同屋住着的桐娘上夜，魏嬷嬷守门……杏娘过去，在门畔咳了三声，魏嬷嬷就快速开了小门放她入内。

&esp;&esp;一场避着人的会面发生得悄无声息。

&esp;&esp;只这会子上房还点着灯，窗上引着扑棱棱的火苗的影。不时从内传出几声娇呼，——太太不年轻了，这做派却还似小姑娘一般，百般的不依、非急得男人连呼奶奶才肯许……

&esp;&esp;这戏码连杏娘亦已经摸得熟透了。

&esp;&esp;她还知道，如果不出意外，今儿丰庆在太太处讨不到好果子。

&esp;&esp;太太的日子她向来细细算着，从不会有错。

&esp;&esp;魏嬷嬷与她打个心照不宣的眼色，杏娘匆忙越过正院，绕到了后罩房自己的房间。

&esp;&esp;不多久，就见丰庆从里气呼呼地披衣出来。隔着窗，娇呼变作低泣。桐娘在屋里守着，听客氏低骂着男主子，不敢应话，也不敢离开。

&esp;&esp;魏嬷嬷飞速躲到门旁小屋里，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

&esp;&esp;丰庆毫无顾忌，直奔后院而去。

&esp;&esp;杏娘才用少得可怜的一点热水洗了冰凉的双足，穿着素白的棉布中衣，披散长发吹了灯躺下。

&esp;&esp;“嘭”地一声门被凿开，杏娘顿了下，紧紧捏住被角。

&esp;&esp;下一秒，丰庆跳了上来。

&esp;&esp;他霍地掀开她身上薄薄的被子，褪下裤子钻了进来。

&esp;&esp;每次都痛……不等她有半点适应。

&esp;&esp;她低声告饶，手脚僵硬地忍受漫长的折磨。

&esp;&esp;他苍老的皮肤是那样松弛难看，她别过脸，恨雪光太亮，将他丑态看得如此清明。

&esp;&esp;丰庆来势急骤，去势颓然。觉得尚未发泄，便软若棉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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