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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第2页）

&esp;&esp;提起二哥，江措肩膀耷拉了下来。

&esp;&esp;二十一岁他刚做消防员的时候，从来是二哥张淦挡在最前头。那几年，老大，二哥和他一起出生入死，感情深厚。二哥介绍自己妹妹张丹给他的时候，他还笑笑说不想谈，以后再说。可是没过多久，临城百年一遇的大洪水冲破围墙，好好一个人就那么牺牲了。

&esp;&esp;江措又吸了一口烟，目光平静。

&esp;&esp;喷头没有关紧，还有水滴一点一点掉下来，落在他裸露结实的肩膀上，沿着胸膛慢慢留下，划过腹部那道半匝长的疤。

&esp;&esp;江措慢慢将视线聚拢，脸色淡下来。

&esp;&esp;“洗澡还带烟。”程勇皱了皱眉，“你最近抽的有点凶了。”

&esp;&esp;江措垂眸，将烟拿开几毫。

&esp;&esp;忽然想起很多年前，他住在江城的出租屋里，那时候一无所有，一天做的最多的事就是抽烟。有一天她说什么也要尝尝，偷偷拿过他的烟就往嘴里喂，他一下子就火大了，一把抽掉她嘴边的烟，很生气的凶道：“女孩子家家抽什么烟？”

&esp;&esp;她一点都不怕他，还顶嘴：“你抽我也抽。”

&esp;&esp;江措本来就很大男子主义，听罢“啧”了一声：“这玩意儿是男人的东西，你再动一下看我不抽你。”

&esp;&esp;她哼哼一下，作势就要从他手里抢。

&esp;&esp;江措一把揉掉烟，扔的百十米远，直接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打了一下她的屁股，疼的她哇哇叫。

&esp;&esp;“还敢不敢了？”他冷声。

&esp;&esp;“敢。”小姑娘挺嘴硬。

&esp;&esp;江措又打了一下：“再说一遍。”

&esp;&esp;“就抽。”她吸着鼻子道，“你管不着。”

&esp;&esp;江措脾气一上来，直接扯掉她的裤子，吓得她直接往沙发里躲。他一只手握着她胳膊，把她拉在怀里，抬起一只手，眼看就要落在她屁股上。

&esp;&esp;小姑娘眼泪汪汪的看着他：“江措你再打，我就跟你分手。”

&esp;&esp;他听罢募得笑了一声，那只半空中的手慢慢向下，停在她的脸上方，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谁说我要打你？”

&esp;&esp;她张大眼睛，瞪着他。

&esp;&esp;他语气又严肃了：“再说个分手试试？”

&esp;&esp;她不开口，只是抬眼看着他，半晌，蓦然抬手就往他胸口砸，一下一下劲儿还挺大。眼看着那双眼睛就要湿了，江措心软，拉着她的手就往胸膛放，哄着她说好了好了，我不抽了行了吧。

&esp;&esp;话音一落，她眼泪倏地没了：“再抽分手。”

&esp;&esp;江措听不得这话：“你敢？！”

&esp;&esp;然后俯身下去，吻住她的嘴唇，把自己的舌头伸进她嘴里搅。她那时候还小，哼唧起来有少女特有的风韵，江措受不了这个，将唇移到她雪白的脖子，轻笑一声说别叫了，再叫我骨头都酥了。

&esp;&esp;自那以后，他真的戒了烟。只是千算万算，没有料到最后还是会分手。后来每次救完火出来他都会抽一根，再后来，就抽的凶了。

&esp;&esp;喷头下的水不流了，江措一根烟抽完了。

&esp;&esp;程勇简单冲了几下，已经洗完了澡，偏头看了江措一眼。江措狠狠吸了口气，也偏过头，两人目光相碰，江措笑了一下。

&esp;&esp;“我答应过二哥会照顾晓丹。”江措淡淡道，“放心吧老大。”

&esp;&esp;程勇点头：“你记得就好。”

&esp;&esp;

&esp;&esp;江措冲完澡，和程勇去了食堂吃饭。

&esp;&esp;周末值班的十几个兄弟，一看见门口进来人，那眼睛齐刷刷的抬了过来，个个嘴角挂着欠揍的笑，就是没人敢先开口说。

&esp;&esp;程勇用胳膊肘碰了碰江措，微微侧过头道：“都等着听你讲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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