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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第1页）

&esp;&esp;顶着如此具有压迫力的眼神，赏南不可能说不，也没必要。

&esp;&esp;“是的。”赏南抓紧了被子，防备地看着虞知白，总觉得对方会再一次亲过来。

&esp;&esp;纸人微微歪头，面露疑惑，“那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esp;&esp;赏南闭了闭眼睛，又睁开，“这样可以了吗？”他嗓子有些沙哑，有些像没有被绞碎的冰块，做成冰沙，淋上草莓酱或者蓝莓酱。

&esp;&esp;纸人俯身不轻不重地舔了赏南有些红肿的唇一下，“晚安。”

&esp;&esp;它说完后，坐回到椅子上，以最开始坐在哪儿的姿势，仍旧注视着赏南。

&esp;&esp;赏南觉得那眼神跟刮刀似的，能将自己的被子刮开，衣服刮下来，他只得背对虞知白入睡。

&esp;&esp;-

&esp;&esp;翌日，代丽丽很早就来了，她来的时候，赏南刚醒，但虞知白已经不知道去何处了。

&esp;&esp;代丽丽形容有些憔悴，手里拎着早餐，走进病房后，她见赏南脸色很好，稍微松了口气。

&esp;&esp;这些都是代丽丽心理的表现，在和赏南对视上时，她的纸活

&esp;&esp;“吃掉。”

&esp;&esp;因为太爱不释手了，不管是眼睛还是嘴巴，发梢还是耳尖，都是人间至宝的样子。所以虞知白想要将眼前的人掰碎了一点点吃到肚子里去，连皮带肉的吞下去，那样，它和赏南会成为世界上最亲密的两部分。

&esp;&esp;赏南背靠着桌沿，坚硬的大理石刚好抵在肩胛骨的位置，有些疼，但使人清醒。

&esp;&esp;他看着虞知白，虞知白现在没有露出纸人的样子，眉眼温和秀致，说话的语气也和平时一样，只看着赏南的眼神发生了浅浅的变化。

&esp;&esp;赏南能看出来，纸人是真的在思考是否能吃掉自己。

&esp;&esp;不是小电影里的那种吃掉。

&esp;&esp;是剥皮抽筋，拆骨取肉的那种吃掉。

&esp;&esp;赏南的手慢慢搭在了桌子上，他抓下来一本作业，挡在两人中间，“有几道题，我不会。”

&esp;&esp;虞知白慢慢垂下了眼，良久，他直起身，从赏南手中拿过作业本，“哪几道？”

&esp;&esp;[14:好好骗啊。]

&esp;&esp;虞知白很聪明，他小时候肯定也是一个十分聪明的小孩儿，他的解题方式简单不繁琐，更加好消化和牢记，不愧是稳坐年级第一的学霸。

&esp;&esp;其实这些题，对赏南没有什么难度，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反正拿着笔的时候脑子里自然而然就产生了解题思路。

&esp;&esp;但虞知白再聪明，他也只是个学生。

&esp;&esp;“虞知白，”赏南看着虞知白在草稿纸上认真列公式的样子，凑过去问道，“你想考什么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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