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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3节（第2页）

&esp;&esp;不仅如此，他身体的生长速度异于普通生病的人，他脸上很快就有了血色，皮肤开始有了弹性，指甲和头发都慢慢出现了淡淡的光泽。

&esp;&esp;若说漂亮娃娃套娃

&esp;&esp;连脸都变了，声音也变了，付东余和卫淑所求的，到底是什么？

&esp;&esp;赏南脸上的疑惑被陈悬看出来，陈悬换了个蹲姿，想了想，说道：“满足他们自己吧。”

&esp;&esp;“没有任何意义。”付暄已经死了，连身体都被陈悬置换掉了，留下的器官和骨骼也不是为了付暄，而是为了维持赏南的生命活动。

&esp;&esp;“很多事情不要去考虑意义，”陈悬摸了摸赏南的脸，“只看自己做了之后舒服不舒服。”

&esp;&esp;“他们只要觉得付暄没死，他们便能心安理得地度过这个晚年，至于付暄那些年所受的苦……”

&esp;&esp;赏南上身借着手肘撑起来，他深蓝色的眸子像温柔沉静的深海，他打断了陈悬的话，“哥，你不就是付暄吗？”

&esp;&esp;付暄所受的那些苦和委屈，他熬过的深夜，睡不着的觉，被折磨的精神失常，陈悬不就是这些东西拼接出来的傀儡吗？

&esp;&esp;他才应该是感受最深的，因为他就是痛苦本身。

&esp;&esp;“阿南，”陈悬笑着，“我已经忘了当时有多痛。”

&esp;&esp;他不是全部的付暄，他是付暄所有的痛苦，他是陈悬。

&esp;&esp;说是付暄也行，但他已经没有了任何填充物，已经变得有些麻木。

&esp;&esp;他现在啊，只想好好养着阿南。

&esp;&esp;“睡觉了。”陈悬拍拍赏南的脸，他站起来，过去关了灯。

&esp;&esp;房间门里陷入一片昏暗，只有朦胧月色从窗外穿透进房间门，落在赏南的被子上面，一大片如玉的光斑。

&esp;&esp;赏南慢慢睡着，隔壁的大床上，陈悬靠在床头，没有呼吸，他静静地看着赏南，直到对方睡着，他才睡下。

&esp;&esp;-

&esp;&esp;第二日，日光在早上七点就开始变得明耀刺眼，漫天金黄。

&esp;&esp;赏南坐在椅子上，他一勺勺往嘴里喂蛋羹，听见身后脚步声的时候，他头皮一麻。

&esp;&esp;不用回头看，他都知道陈悬在忙些什么。

&esp;&esp;在给他找衣服，找漂亮衣服。

&esp;&esp;“吃完了吗？”陈悬在身后出现。

&esp;&esp;赏南举着勺子，指着碗，“还有几口。”

&esp;&esp;陈悬在他旁边坐下来等。

&esp;&esp;“……”

&esp;&esp;他看着赏南碗里慢慢减少，最后到底的蛋羹，在吃完最后一口的时候，他将空碗从赏南面前拿走，掰着赏南的肩膀让他面朝自己。

&esp;&esp;先给赏南擦了嘴，才开始给他换衣服。

&esp;&esp;赏南一开始还会拒绝，但陈悬根本就不会搭理他，现在他也习惯了，都不用陈悬出声，他就知道抬手抬脚。

&esp;&esp;随便陈悬怎么玩。

&esp;&esp;和一只只知道做娃娃玩娃娃的傀儡，没法计较。

&esp;&esp;今天穿得没平时那么精致，就一套白色的运动休闲装，赏南身形清瘦，哪怕是款式简单直接的运动服，他也能架得起来。

&esp;&esp;连鞋都是陈悬给穿的，赏南站不稳，就扶着陈悬的肩膀，或者背靠着墙。

&esp;&esp;今日周末，店里生意特别好，多数客人都不是住在这片区的，可惜陈悬这样的店，整个市里也就这样一家，于是只要到周末，就会不少人从别的地方赶过来，甚至还有隔壁市或者网上那些知道陈悬账号但没约到单，就直接跑来店里的人。

&esp;&esp;赏南背着一只黑色的帆布包，里头是陈悬硬给他撞上的水和零食，跟小学生春游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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