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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4（第2页）

&esp;&esp;对面的人没料到他会这样说话，怔住。半晌缓过神色来，笑：是我的问题，已经好些年了，你跟从前不一样了。

&esp;&esp;要怎么跟从前一样呢？关容开始正眼看他。

&esp;&esp;张柯看着他说不出话，关容又侧头去看旁边的玻璃窗，像在沉思。看了一会儿他收回目光，说：我这些年都在做什么，你想听一听吗？

&esp;&esp;拥抱

&esp;&esp;离开西餐厅已经夜深。关容走出去听到路人谈话，才知道自己错过了很绚烂的晚霞。

&esp;&esp;快要跨出那个卡座的时候，张柯在后面问：你变成这样，是为了我吗？

&esp;&esp;关容回头，皱眉。张柯继续问：你还恨我吗？

&esp;&esp;眉心忽然平展开来，关容今晚最后一次朝窗外看，收回目光后，他笑说：张柯，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说完话他再没回头，脚步轻快地朝门口走。

&esp;&esp;他当年确实因为和男人交往的事情跟外界闹得很凶，但他做事情并不是为了张柯。更不是为了具体的某个人。

&esp;&esp;断送前程也好，离开家门也好，跟他当时的男朋友是谁没有关系。无论在跟谁交往，决定都是他自己做的。

&esp;&esp;他关容长到现在，不管是自我放逐，还是自我矜持，从来没有被谁左右过想法。

&esp;&esp;走到酒店楼下，关容忽然发现街角有一家小酒馆。酒馆招牌很小很不起眼，上头写着收容中心。

&esp;&esp;打开房门时陈越持正坐在床尾看电视，关容进去不容分说拉着他就要走。陈越持盘着腿，下床的时候趔趄一下，跟他走到门口才想起来问一句：哥，去哪里？

&esp;&esp;收容中心。关容说。

&esp;&esp;他有一种莫名的冲动，感染得心情飞扬起来。陈越持还是那样温顺，甚至不再问一句什么收容中心。哪怕现在关容在他头上插根草带到市场去交易他也毫无怨言似的。

&esp;&esp;那酒馆足够小，虽然进深稍长，但一共也就五张桌子。出乎意料地，酒馆最里头却架着一个台子，上面放了话筒、吉他和一架音束。

&esp;&esp;他们是目前仅有的客人。

&esp;&esp;陈越持对酒没什么确切的认识，关容照着自己的想法点了两套。陈越持提醒他昨天才喝醉过，关容笑说没关系。老板是个胖胖的年轻人，给两个人上完酒就去了台上，自顾自抱着吉他唱歌。

&esp;&esp;哥，你今晚吃饭吃得开心吗？陈越持问。

&esp;&esp;关容看他一眼，不置可否地笑笑。

&esp;&esp;陈越持看了他一会儿，端着酒杯就喝。

&esp;&esp;一套酒很快只剩空杯子，旁边空桌逐渐有人过来喝酒听歌。关容发现陈越持的眼睛已经有点迷蒙。他似乎心里有气，虽然坐在关容对面，喝的却是闷酒。

&esp;&esp;他像生怕不喝就会被关容抢走一样，一杯接一杯，不给自己喘息的机会。

&esp;&esp;看着陈越持的脸，关容心里那种轻飘飘的类似快乐的情绪终于慢慢沉了下来。

&esp;&esp;酒过三巡，酒馆老板放下吉他，表示今晚往事

&esp;&esp;关容是在二十岁那一年认识张柯的。

&esp;&esp;那时候他在c大读研，张柯才刚上大三。关容开蒙早，两个人虽然差了两届，但是同岁。张柯跟着关容的导师写学年论文，第二年又跟着写毕业论文，继而保研，做了关容的师弟。

&esp;&esp;本来只是在图书馆经常遇到，后来变成真正的师兄弟，关系自然而然就好了起来。

&esp;&esp;当年学位膨胀还不像今天，硕士毕业的时候关容留了本校，但出于长远考虑，一边上班，一边还是读了在职博士。依然在原来导师的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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