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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骆怀远成婚后的这段时间,骆怀远也是对她说过不少事的,其中之一便有严霆和许向荣之间龃龉。当时严嫣震惊的心情简直无法言表,斟酌再三,此事她并没有打算告知她娘。因为骆怀远说了,因着之前那事,就算他不出手收拾严霆,镇国公那边也不会放了他,索性就不让丈母娘得知,免得她徒增感伤。考虑的是挺好,严嫣还是低估了人无耻的程度。一时愤怒之余,她挥退了堂中的下人,将自己所知那些俱是告诉了沈奕瑶。?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见几个小丫头片子出去后,梅香三个装模作样忙碌了一番,之后凑在一处。依梦叉着腰:那小丫头片子太不懂事了,哪是殿下在疼爱娘娘,明明是咱们娘娘在疼爱殿下。梅香红着脸:看透别说透,说透不是好朋友。依云:你们说咱们娘娘是怎么疼爱殿下哒?(好奇死了,猫抓似的心痒痒)……qaq梅香赶忙斥道:打住你的好奇心,不知道这会儿陛下命兵部尚书统管全国上下扫黄打非,你想害咱们娘娘进去蹲小黑屋?此言一出,三人做鸟兽散状,继续干活。以上乃无责任小剧场,o(n_n)o哈哈~逗乐玩儿的,别当真哦。☆、?沈奕瑶听完之后,震惊得简直合不拢嘴,心中百感交集,五味俱全。她不禁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初见严霆之时的场景……那一年玉兰树下,她受了惊吓回头,就看到一名俊美宛若天神般的男子。他长身玉立,身形高大,五官如雕刻般有棱有角,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英姿飒爽中又透露出一丝儒雅。似乎感觉到吓到了她,他歉然一笑。一瞬间,她似乎嗅到了花开的味道。孽缘就是从此时开始。这一副景象曾无数次出现在沈奕瑶的梦里,梦醒之时才明白原来一切都是笑话。所谓爱之深恨之切,当初有多么的梦幻美好。梦醒之后,受到的打击就有多么的沉重。当所有的爱恋、倾慕、甜蜜全部变成一场笑话,此时听到这种事情,除了增添一种从心底泛出几欲将整个人淹没的恶心感,再没能有其他。沈奕瑶并没有发现她整个人都微微颤抖了起来,足以证明她此时的吃惊程度。过了良久良久——“此事当真?”严嫣点点头,略有些担忧的望着她。沈奕瑶深吸了一口气,才平复下来。“此事你不管,这一次娘一定要与他和离。”见沈奕瑶难看的脸色,严嫣不禁有些后悔自己没听骆怀远的话,不该一时冲动将此事说出来。这种隐隐的担忧一直持续到她从威远侯府离开,回到四皇子府仍未散去,等见到骆怀远后,忍不住便与他提起了此事。“丈母娘没有伤心难过?”严嫣不在府里,骆怀远自是也外出了,在宫里呆了那么久,虽说凡事都遥控着,但还是有些事物需要处理。严嫣回府没多久,骆怀远便也回来了,回来第一件事便是沐浴更衣,然后才去了严嫣跟前坐着。严嫣摇了摇头,“不过娘的脸色不好。”“算了,早晚都是要知道的,早点知道早点解脱。”骆怀远端起茶盏灌了一通,示意依梦再给他上一盏,待依梦离开后,才小声道:“不过我觉得这事有点难,那边不会和丈母娘和离的。”严嫣也觉得是如此。“若我说,留着那么个祸害,还不如早点解决了。”说这话的时候,骆怀远忍不住瞧了瞧严嫣的神色。严嫣抿了抿唇,没有说话。此时的两人并不知晓,就在此时威远侯府里又发生了一件大事。沈奕瑶穿了一身镂金百花穿蝶素白缎小袄,下着一条散花水雾芳草褶裙。云髻斜斜挽着,上面插着一支繁花累累的蓝宝石簪子。这支簪子在灯光下泛着幽暗莫名的光芒,更衬得沈奕瑶整个人清丽不可方物,宛若九天玄女。严霆恍惚间,似乎看到了还在少女时期的沈奕瑶。那时候的她,知书达理,单纯而又烂漫,会因为一点小事敛睫垂泪,会因为他的轻笑脸颊绯红娇羞不已……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所有都变了,到底是因为什么变的呢?严霆感觉大脑僵涩得厉害,一旦回忆过去,便钝生生的疼。他眼前的倩影拉近又拉远,拉远又拉近,画面晃动得厉害,让他有一种几欲想吐的眩晕感,他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响起。“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对方又说了一句话。他突然感觉从自己心底蔓延出一大片炽烈的火焰来,烧得他几欲粉身碎骨,他并不知晓此时的他面目狰狞,太阳穴处的青筋毕露,双目血红,快要突出来似的。“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你居然嫌弃我,你知道我如今这副样子是被谁害的?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们姓沈的,你们高高在上,你们瞧不起我,你们不把我一脚一脚踩进泥里,你们就不甘心……”他面似恶鬼,双目灼红,一步一步往前逼近。严霆的样子吓到了沈奕瑶,让她忍不住往后退着,直到整个人撞在床柱子上,才回神过来。“你干什么,你离我远些!”沈奕瑶神色惊恐的挥舞着自己的双手,见他继续向自己逼近,忍不住用手去推他。严霆一把抓住她的双手,脸贴了过来。两个人离得很近,几乎可以感觉到对方的鼻息。沈奕瑶闻到了酒气,严霆则是闻到了一股沁入心扉的馨香。他忍不住一把将她强抱入怀里,陶醉的吸了一口气,将脸埋入她的发中,一种迫切的冲动涌了上来。这种感觉,这种男人对女人的感觉,他已经许久没有过了。思及这里,一股暴戾上了心头,他如今这样是谁害的,都是他们,都是沈家的那群人……沈奕瑶在他怀里使劲的挣扎着,严霆都置若罔闻,眼睛直愣愣的。直到对方扯着嗓子喊人,他才反应过来,一把捂上她的嘴,另一只去撕扯她的衣裳。“你喊什么,谁敢进来?你是我的夫人,侍候我是应该的!”说着,严霆便将她压倒在身后的床榻之上。沈奕瑶如今万分的后悔,后悔自己低估了对方无耻的程度,还后悔自己为何要为了给彼此留有颜面,特意选在卧房里谈论此事,甚至还把身边的丫鬟头支了出去。可是那种事情,怎么能当着人面谈,若是让人知晓,她都无所谓,阿陌以后如何见人……沈奕瑶痛恨极了此时自己的柔弱无力,为什么当初没有习武,小时候爹爹也是有想教她的。可她不喜欢,娘也不喜欢,便从此不再提此事。若是她有武艺,此时也不会面临如此窘境……神啊,谁来救救她……沈奕瑶只要一想着严霆用自己的身体来碰触自己,就一阵恶心上了心头。她能感觉到衣裳一件件脱离自己的身体,一股绝望弥漫在心间……徒然,她感觉身上一轻,就听得砰地一声有人摔落在了地上,她赶忙拥着衣裳坐了起来。“蕙娘——”蕙娘此时已经没功夫应她了,严霆被摔落之后,便一个鲤鱼打挺起来了,劈头盖脸就向蕙娘攻去。严霆状似疯魔,完全是只攻不守的打法,蕙娘多少还是有些顾忌的,一时之间竟让他攻得连连后退。不过终究是以卵击石,蕙娘瞅准空门,一个凌空侧踢将严霆砸飞了出去。其实这一切发生的极快,仅在电光火石之间。听到里面动静不对,前去找来蕙娘的翠巧和翠萍便冲了进来,刚好见到侯爷撞在墙上掉下来。再去看夫人,形容狼藉,衣不遮体,翠巧惊叫了一声天呐,赶忙过去拿了衣裳与沈奕瑶穿上。严霆瘫倒在地,半响才狼狈的爬了起来,嘴角淌出一道血痕。沈奕瑶抖索着穿好衣裳,下了床来,脸涨得通红,即羞愤又恼怒:“严霆,我与你和离定了,给你五日考虑,若不然我就去请了父亲来!”严霆抹了抹嘴角的血迹,宛如恶狼似的看了沈奕瑶一眼,转身离去。到了这会儿,沈奕瑶才哭了出来。她浑身颤抖着,手腿都在抖。翠巧见此,忙把她扶去了榻上,用被子将她盖住。翠萍去灌了两个汤婆子来,一个塞在她的脚下,一个让她抱着。又去煮了红枣杏仁茶,烫烫的让她喝了一碗。沈奕瑶过了好久,才平静下来:“蕙娘,幸亏你来的及时。”蕙娘道:“夫人这不当什么,姑娘临走之前给我交代的任务便是保护夫人和少爷。也多亏了翠巧她们见了情况不对,便去叫了我。”“都怪我瞎了眼,也怪我低估了这畜生的无耻!”沈奕瑶默默淌泪。翠巧和翠萍垂着头站在一旁,也不敢接话。蕙娘想了想,道:“夫人,可要去告诉姑娘?”沈奕瑶擦干眼泪,摇了摇头:“还是不了,总不能总是让孩子为我这个做娘的操心,反正我这次与他和离定了,五日之后若是他没有答复,我便回娘家请了父亲和哥哥来。”蕙娘点点头,不再多言。严霆骑了马,一路飞奔出府。夜凉如水,连月亮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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