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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饭,几个人在羊肉馆门前道别,魏舟直接回家去了。贺知年和秦时骑着马回了贺宅,洗洗涮涮,倒头睡了。
这一觉醒来又到了黄昏时分。
秦时感慨一番自己真是过得日夜颠倒,就发现狼王和小黄豆不知道跑哪里玩儿去了。因为这两只对贺宅的地势熟悉得很,且狼王又不是当真是一个幼崽,便也不着急,由着它们自己去玩了。
秦时洗漱一番,过来主院找贺知年,就见他正在屋里摆弄一叠黑色的衣袍。
“又做了新衣裳?”秦时好奇。贺知年在长安过的日子都是这么富贵的嘛?
贺知年一笑,抬头冲着他招招手,“不是我的,是你的。过来看看。”
秦时好奇地走过去,就见一叠衣服的最上面,摆着一面金属牌子,牌子正中刻着一个眼熟的名字:秦时。
秦时怔住,忍不住伸手将它拿起来细细端详。
牌子的尺寸约莫在两寸长、一寸宽的样子,成分大约是某种合金,沉甸甸的,挺压手。它颜色呈现出一种深沉的灰黑色,名字、边框以及牌子上方的兽首和下方的海浪纹图案都描了金色,深浅映衬,别有一种动人心魄的力量。
“这是……”秦时迟疑,有些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是你的腰牌。”贺知年温声说道:“是镇妖司里每一个缉妖师都有的腰牌。顶端的兽首是睚眦。睚眦善战,传说中也是战神的角色。”
秦时知道睚眦,龙九子之一,因为本性嗜杀喜斗,经常被匠人们镂刻在刀环、以及剑柄的吞口处作为装饰。
他将腰牌翻了过来,就见这一面也刻着几个金色的数字:壹贰玖柒。
贺知年的手指摸过着几个数字,有些惆怅的说:“如今镇妖司中在编的缉妖师,不足七百人。”
秦时,“……”
他刚才还想说镇妖司里头干活儿的人不少。
“在任务中牺牲的兄弟们,腰牌会收回,安放在镇妖司的塔楼里,接受兄弟们的供奉。”贺知年说道:“有新人加入,也必然要去塔楼里上这一炷香的。”
秦时默然,心想这塔楼大约就是纪念馆的意思了吧。这一炷香的确应该上,他们当得起这样的供奉。
数字的最下方另有一个小子:陆。秦时摩挲片刻,忍不住问他,“这个字有什么意思在里头吗?”
贺知年微微一笑,“第六组。”
秦时愣住,一瞬间有种……贺知年也穿了的错觉。
“你说什么?”秦时的嗓音有些沙哑,他紧张的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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