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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二号我们姑且叫他男人,是个没有名字也没有容貌的角色,第一场戏,他在码头上搬货,夏天,男人豪迈的敞开着衣衫,汗水划过被阳光晒成小麦色的肌肤,勾勒出饱满壮硕的肌肉线条。
林殊说,这个角色必须充满性、、张、力,所以剧本里很多镜头都具有极强的性、、暗、示,暗示李天被极度压抑的天性。
一开始所有人都有些担心,这个陆坤成天围着江朔打转,很少同剧组其他人交流,一看就知道脾气性格不太好。事实也确实如此,第一次演戏,陆邵坤的肢体动作难免僵硬,林殊来来回回让他试了几次,见他耐着性子十分配合,惊奇万分的同时也默默松了口气。
最后又调整了一下动作,林殊觉得这一次还不错,于是举起喇叭,宣布正式开拍。
“电影《夜》第三十一场,第一镜,第一次!”
一条湿滑的死鱼被丢进装满冰块的木箱。
李天蹲在地上,抬起胳膊肘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将勾在渔网上的贝壳摘下来,仔细放到分好类的箱子里。
码头上喧嚣嘈杂,挑货的,卖货的,装运货物的络绎不绝,就在这时,各种声音中突然传来几声铃铛般的轻笑。
李天抬头看过去,花婶的小女儿看着他笑着吐了下舌头,女孩儿的笑容天真烂漫,在刻意放大到极致的镜头里,却有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旁边几个挑货的大人捂着嘴嘲笑李天秀气斯文的动作。
一只手伸过来,是花婶,女人死死捂住女儿的嘴,将她拖到了一边。
花婶狠狠瞪了李天一眼,扭头继续和老板讨价还价,“多少钱啦,再便宜点咯!”
李天干活很细致,但也慢,鱼摊老板催促了好几次,最后赶他到旁边去补冰。
李天抱着一箱子冰块回到鱼摊前,抓起一把冰块均匀地往上铺。
“欸!”
身后有人嚎了一嗓子。
那是在码头搬运货物的工人,一箱箱沉重的货物被丢在地上,堆成山的箱子中间,穿梭着无数穿粗布麻衣的健硕长腿。
李天埋头认真干活,觉得那声音有点吵,用力晃了晃手里的箱子。
冰块发出哗啦啦的声响,挡住那些粗鄙的喝声,然后就在这片犹如海浪扑打礁石的声响中,他听到了一个人爽朗的笑声。
夏日明媚的阳光照在冰块上,折射出晶莹耀眼的碎光,李天停下动作,不由自主地扭头,寻着那个笑声看了过去。
他看到了那个人。
那个男人。
和一群码头工人一起,男人靠坐在箱子上,动作粗俗又豪放,镜头只分割到他的下半张脸,男人仰起头,清晰的喉结上下滚动,汽水流淌过嘴角,洋洋洒洒滴落在胸肌上,染湿了缠在胯上的粗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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