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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妈看出了于妈的意思，为了给自己女儿留几分情面，她带着歉意的表情说：&ldo;亲家母，要不然您就直说吧。有什么问题我听着，别再难为高野了。&rdo;&ldo;那好吧！&rdo;于妈脸色一变，神情严肃地朝高妈道：&ldo;您的女儿，是个同性恋。她喜欢的不是男人，是坐在她旁边的那个女人。&rdo;高妈身子一抖，立刻回绝道：&ldo;不可能，我女儿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很清楚。亲家母，您这话说得有点儿过分了，说话总要讲证据吧，不能无缘无故就冤枉我女儿啊！&rdo;&ldo;证据？证据就在你女儿的嘴里，你不相信我的话，就亲口问她。&rdo;于妈斜了高野一眼。高妈显然被刺激到了，一个劲地为高野申辩道：&ldo;不可能，我不用问她，我也知道她没有这种毛病。她和可可一直是好朋友，可可那么乖的女孩，怎么可能……&rdo;高妈说着说着，感觉屋子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没人回应自己，全都是一副漠然的表情。前几分钟，高野还感觉没什么，现在听到高妈一个劲地为自己澄清，心里难受到了极致。如果不是被逼到了一定份上，她是绝对不会愿意伤害自己的母亲一分一毫的。&ldo;妈，她说的都是真的。&rdo;高妈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高野和郑可可。高野说完这句话，就低下了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高妈。郑可可在旁边又一次哭了出来，过来拉着高妈的手说：&ldo;阿姨，对不起，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我一直爱着高野姐……&rdo;于妈听到郑可可的话，在一旁冷哼一声。这两个女人，真是不要脸到了一定的份上，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ldo;你再给我说一遍，你和郑可可是什么关系？&rdo;高妈红着眼睛瞪着高野。高野抬起头，淡淡地说：&ldo;是恋人。&rdo;啪！一个巴掌，狠狠地抽打在高野的脸颊上。郑可可顿时失声痛哭，拉着高妈抽噎着说：&ldo;阿姨……不关高野……的事……都……都是我……的错……&rdo;高妈像是没听到郑可可的话一样，大喘了几口气，颤抖着嘴唇说：&ldo;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你对得起我么？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rdo;说完，高妈不顾郑可可的劝阻，走上前去踢打高野。于妈见对面闹得这么凶，觉得自己这样坐着也不好，便站起身示意性地过去劝了几句。高妈一边打一边反反复复地说着那几句话，呼吸越来越急促。高野一边承受着高妈的巴掌，一边拼命扶住高妈的身体，大声劝道：&ldo;妈，您别生气，别因为我把身子气坏了。&rdo;&ldo;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怪不得人家那么说你……你对得起于弋么……&rdo;高野实在听不下去，就朝高妈说道：&ldo;妈，您别那么激动好不好？那于弋也是同性恋，我不欠他们于家一分一毫！&rdo;听到这话，高妈暂时停住了动作，用手捂着胸口，脸色瞬间变得煞白。&ldo;妈，妈，您怎么了？&rdo;高野慌忙把高妈扶到沙发上。高妈身子一僵，昏厥了过去。……&ldo;医生，我妈怎么样了？&rdo;医生听着高野中性的声音，和中性的打扮，实在分辨不出她的性别，便试探性地问：&ldo;你是病人的女儿？&rdo;高野点点头，&ldo;我是。&rdo;医生大大松了口气，幸好没有猜错。&ldo;那你进来一趟，我和你讲讲病人情况。&rdo;高野扭头朝郑可可说：&ldo;你在外面等我一会儿。&rdo;郑可可点了点头，想过去挨着于妈坐，但是看到她的那张脸就怕了，于是找了一个离她远一点儿的位置。&ldo;情况比较严重，属于心衰的晚期，如果不好好保养，随时都可能丧命。&rdo;高野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疼得厉害。&ldo;医生，为什么会发展地这么严重上次来的时候，不是冠心病么？怎么这么快就到了心衰的晚期了？&rdo;医生很理解高野的心情，但还是实事求是地说：&ldo;心脏本身就是很脆弱的器官，尤其对于中老年人来说。病情恶化得这么快，很可能是平时操心劳累过度造成的。心脏病人一是忌讳累，二就是忌讳受刺激。受刺激对于心脏病人而言，就等于毒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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