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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戚然明动了动唇，“你问吧。”

&esp;&esp;“那好，”姜羽走进去，坐在桌前，给自己和戚然明各斟了一杯茶，“坐下说。”

&esp;&esp;戚然明迟疑了一下，在姜羽的身旁坐下。

&esp;&esp;“第一个问题，”姜羽说，“你和嬴喜是什么关系？”

&esp;&esp;戚然明回答得没有犹豫：“主仆。”

&esp;&esp;“主仆？”姜羽说，“还有呢？”

&esp;&esp;戚然明：“……他……”

&esp;&esp;姜羽：“他喜欢你？”

&esp;&esp;戚然明没料到姜羽会问得这么直接，原本正在喝茶，听到这话，不小心呛了一下，地看了姜羽一下，却没有否认。

&esp;&esp;这就相当于默认了。

&esp;&esp;但随即戚然明又解释道：“公子他只是因为接触的人太少，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比他年长，照顾他比较多，所以他才会误解，把别的感情误以为是喜欢。他只是年纪小，不懂事而已。”

&esp;&esp;“这么说，你不喜欢他？”姜羽问。

&esp;&esp;戚然明唇角弯了弯，看着姜羽的眼里带上几分笑意，摇了摇头，说：“我喜欢谁，你不知道么？”

&esp;&esp;“我不知道。”姜羽说。

&esp;&esp;戚然明微微有些错愕，握紧了手指，不由有些难堪地垂下了眼。

&esp;&esp;姜羽却突然倾身靠近他，手撑在戚然明身侧的椅子扶手上，他的气息笼罩着戚然明。姜羽轻声问：“你想要我知道什么？”

&esp;&esp;“你来，你走，从不告诉我原因，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你在做什么，在想什么。对于你……”姜羽手指挽住戚然明的一缕头发，细细把玩，“我越接触，就越摸不着头脑，越觉得你神秘莫测……”

&esp;&esp;“你好像是一阵风，说不定眨眼就会消失。”

&esp;&esp;“我不会的。”戚然明一眨不眨地看着姜羽，“我说过，这一次去蓟城找到你，我就没打算再走。”

&esp;&esp;姜羽低下头，手抚上戚然明的侧脸，盯着戚然明近在咫尺的眼睛。

&esp;&esp;那双眼眸黑如深潭，像藏了许许多多的过往，那么深，一下子就能把人吸进去。而他纤长浓密的睫毛，略显苍白的脸色，浅色柔软的唇，都柔化了这个人身上锋利的棱角。戚然明身上似乎有一种魔力，让嬴喜，让姬重，乃至姜羽，都为他着迷。

&esp;&esp;“你叫我如何信你？”姜羽低声问，呼吸声轻轻响在戚然明耳畔。

&esp;&esp;“我……”戚然明一时失语，“你要我做什么，你才能信？”

&esp;&esp;诺言吗？别开玩笑了，诺言是最经不起考验的东西。

&esp;&esp;看着戚然明脸上罕见的无措，姜羽眸色微暗，低声问：“你今天答应了他什么？”

&esp;&esp;戚然明眼睛微微睁圆。

&esp;&esp;姜羽道：“如果不是你答应了他什么条件，他怎么会那么爽快地答应？你答应了他什么？”

&esp;&esp;戚然明：“他说让我这件事结束以后，跟他回秦国去。”

&esp;&esp;“我答应了，但那只是权宜之计，我如果愿意回去，早就回去了，不会等到现在。”

&esp;&esp;姜羽一瞬不瞬地看着戚然明，判断他的每一句话，是否有隐瞒，有撒谎：“那等这件事结束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esp;&esp;“大不了跟那对双胞胎打一架……”戚然明道，“我打不过他们，但他们也抓不到我，跑了就是……”

&esp;&esp;姜羽眼里终于闪过几分笑意，抚着戚然明侧脸的手滑到戚然明下巴上，微微抬起。若是以往，戚然明这时候肯定要反抗拒绝了，但他兴许是心里有愧，竟然没有动。

&esp;&esp;姜羽的拇指指腹擦过戚然明的唇边，问道：“他亲过你吗？”

&esp;&esp;“……没有。”戚然明微微启唇，莫名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esp;&esp;“那别的呢？”姜羽问道，“他既然以前是你主子，喜欢你，以他的性格，想来不会什么都不做。”

&esp;&esp;戚然明没有回答。

&esp;&esp;姜羽：“那看来是有什么了？我很吃醋啊……”

&esp;&esp;“不是，”戚然明垂下眼睑，红了耳尖，小声解释道，“公子是有过那种想法，但我又不是个死人……他没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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