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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的要求并不过分,季风愿意卖她这个面子。
&esp;&esp;因此,当吕卫国说起自己如何将吕雪的遗骸搬到读书厅时,他突然开口:“你是说,转移吕雪的遗体,是你个人的决定?”
&esp;&esp;吕卫国:“是的。”
&esp;&esp;“理由?”
&esp;&esp;“我想找到那个杀了我女儿的人。”他简单道。
&esp;&esp;季风温和地笑了笑——熟悉他的人知道,这家伙经常用这样和气的方式骗取被审问人的好感——放慢语速:“你想吓唬他一下,让他做贼心虚,露出马脚,是这个意思吧?”
&esp;&esp;吕卫国点头。
&esp;&esp;“那就很奇怪了,你怀疑的人是补天书店的店长,但你把尸体放在了简静的签售会上。”季风挖坑埋人,“按照你的说法,放店长办公室更合适吧?”
&esp;&esp;吕卫国愣了下,解释说:“那里人多,我想把事情闹大。”
&esp;&esp;“那么,二楼的监控录像也是你弄坏的了?”他追问。
&esp;&esp;吕卫国说:“我不知道那个是坏的,我什么也没想,警察同志,我就是想找到杀我女儿的人。”
&esp;&esp;“你不知道摄像头是坏的,就这么巧在走在监控的死角?”季风拿起纸笔,草草画了张简易地图,“你不知道监控是坏的,就该怎么走怎么走,可你看看,要避开其他的摄像头,这路得这么弯。”
&esp;&esp;他“啪”一下把纸拍在吕卫国面前,语气冷下来:“你告诉我,你干什么要这么弯来绕去的走?跳大神?”
&esp;&esp;吕卫国嘴唇微动,嗫嚅道:“我、我……”
&esp;&esp;他打起磕巴,解释不出来。
&esp;&esp;“交代一下吧,是谁让你这么做的。”季风加重语气。
&esp;&esp;也许警察对普通老百姓具有天然的威慑力,吕卫国没扛多久就交代了。搬动尸体的主意,是别人告诉他的。
&esp;&esp;“他说可以帮我,只要我照他说的去做。我没有别的办法,我什么都不懂,警察同志,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找到杀我女儿的人,他说这样能行,我肯定要试试。”吕卫国徒劳地辩解,“其他我什么都不知道。”
&esp;&esp;季风又问:“他是怎么联系你的?”
&esp;&esp;“我回家的时候,他找到我,和我说完就走了。”吕卫国回答。
&esp;&esp;“你看清他的样子了吗?”
&esp;&esp;“没看到。那天下雨,他撑着把伞,我就看到……对,他手上有道疤。”吕卫国在手背上比划了下,“我只知道这么多了。”
&esp;&esp;季风看得出来他说得是实话。
&esp;&esp;他没有再为难这个老人,当然也没放了他——他赶到书店的时候,吕卫国正准备袭击孙经理——把后续的审问交给同事,自己去查打给活动部经理的电话。
&esp;&esp;结果不出所料,是一个失窃的号码,已经报了挂失。
&esp;&esp;线索断了。
&esp;&esp;季风摸出烟来点上,心里止不住好奇:这个男人明显是冲着简静来的,他想干什么呢?
&esp;&esp;
&esp;&esp;《知名小说家协助警方破获人骨案》
&esp;&esp;《一场完美的营销炒作:签售会的玄机你看穿了吗?》
&esp;&esp;《恶魔医生签售,读者在书店外排成长龙》
&esp;&esp;《尸骨疑案:一场精彩的现场推理秀》
&esp;&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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