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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宁兄怎么在此?”卓思衡颇感意外。
此次因有男女之避,即便是坐于帘幕之后的男子也多与女学学生为姻亲,卓思衡是因为慧衡在女学教书,才有这么个观礼的名额,但靳嘉的女儿才五岁,他又是独子没有姊妹,怎么会来这里的?
“是我夫人要我一定来的。”靳嘉无奈笑道,“她说要让我来看看女学到底是否是名不副实还是真才实学,再决定咱们的女儿将来去不去求学。我拖母亲自长公主处说来个位置旁听,不然没法回去交差。”
卓思衡忍俊不禁道:“女学最小的学生不过一十二岁,你女儿还有多少年才能去就读?怎么这么心急的?”
“我也是这样说的,但是没有什么用,我夫人非说,若是女学因今日之论名噪天下,那就要我提前做好准备,替女儿先到长公主处点个到,预留好位置,免得人人趋之若鹜时错过时机……”靳嘉知道卓思衡是女官学的倡起人之一,也并不避讳身为父母为子女计的琐碎事,不忘补道,“若是我女儿去了,让你妹妹这位女状元多担待担待。”
这回轮到卓思衡哭笑不得了,靳嘉一个关系请托了十年,可看着同榜好友那副郑重的模样,他又觉得有趣,心想做了父母的人,果然就有不得不往长远看的形势所迫,卓思衡听罢忽然起了逗趣的心思,故意认真道:“这是自然,但我想如今治世学风大盛,无论男女皆愿读书明理,女学和太学皆供不应求,我最近正想,不然可以将入学的年龄降低些岁数,六七岁进学,但选材好好把关,入学便来个考试,合格者就读,你看怎么样?”
靳嘉为这个丧心病狂的想法倒吸一口凉气,惊道:“他们还是孩子啊……你,你心也太狠了!哪有入学还让人考试的?”想到自己科考经历的苦楚艰辛,要自己那可爱的宝贝明年就开始承担,靳嘉一时痛得心都要碎了。
卓思衡煞有介事摸摸下巴道:“也是,不能只考核孩子,可以顺便再考考父母的水平,二者名次成绩综合确定入学事宜,我看如此更好。”
靳嘉睁大眼睛,脸色煞白,颤颤巍巍道:“你……你……你还是个人嘛!”
卓思衡看他的样子实在绷不住笑出了声:“我逗你的。你想想看,若是如此,凡俗人家和百姓子弟并无家学渊源和启蒙之便利,哪比得过高门大族的训幼之传习?这样岂非不公?更是埋没了本在草泽的优秀稚童,堵住了为国抡才的广布明路么?我好歹做过学政官吏,怎会如此行事?”
靳嘉这才松了口气,也忍不住笑了,自嘲般道:“果然当了父母,听到这些就实在坐立不安……你啊……果然是坏心眼都藏得最深。好,你就笑我吧,今日你作弄我,他年你的孩子出世,我倒要看看你是个什么光景。”
卓思衡听罢微微一怔,还来不及深想,宣礼的太监已击罄令静,传众人起身相迎。
皇帝、长公主、太子与越王,同几位公主先后入内,照次入座,在场众人行过礼后,由罗元珠、卓慧衡与顾世瑜自正门引领女官学诸学生成列而入,拜叩天子。
在座众人虽都噤声肃礼,心中大多怀想历届进士入殿尊圣也是这般景象,而今绿袍换做红裙曳地,竟也有书文盛世的新气象。
三位女学师范穿着同样的青袍裙裾,佩长公主所赐紫玉冠,风姿卓然。卓思衡看着妹妹行进至前,纵然隔着帷幕,也似是与她一道相伴,不禁眼角湿润百感交集。
皇帝温言道:“诸位立学明理,效法我朝镇定二公主,是为天下女子表率,今日非朝堂政论,只作观瞻女学质素与传习之德,且畅所欲言,勿存隐忧。”
众人听命拜谢天恩,再起时,其余人等一应就座,白泊月以为自己位置在后面,谁知竟是靠前,她当即便猜测可能是特有安排,回头去寻找帘幕后熟悉的身影,可却只见静止的帷幔后一个个模糊难以辨明的身影,也看不出哪个是自己的师傅。
待人已落座,庭中左右只剩下顾世瑜与尹毓容二人,长公主此时示意已站至御阶下首旁侧的罗元珠,她方朗声道:“今日之辩,以夏芝芳文议为要,臣女恭请为陛下诵读,命诸位伴驾静听。”
说罢,她展开手中纸幅,用清晰的口齿将文章读出。
卓思衡静静听着,原来顾世瑜所留作业题目是讲论任意诸子百家的人物史议,夏芝芳选了《吴子》一书来论吴起,词句也似所议之人,机锋强势不遗余力,文辞之美尚有不足,可立意率直行文紧凑,卓思衡听来也觉是一篇可论颇多的佳作。
文章读毕,皇帝似乎也觉此文不错,颇为赞赏看了看长公主,似是用目光在褒扬她治学有功,但同为人家兄长的卓思衡却看得出这目光里有着不言自明的骄傲。
“那便起议吧。”皇帝收回目光后笑道,“师道为重,顾师范理当先言。虽在朕前,但你二人论言当以文章为先,该是互为对论,只当朕是个听客即可,自称不必过谦,尊称也能免则免,且将此文论透讲深,彼此互尽能言才为上上。”
顾世瑜也不辞让,领旨施礼后朗然道:“自古论及文章,各家均有己议,或有同工异曲之首肯,亦存天悬地隔之异议。我论此文佼佼,因纵览学生文章后,深感论议陈腐老套,多为先人之语,少出己言。而吴起之论却多有机锋,不落约俗,加之辞色更应文中人,亦是少见之锐意当锋,说是近日女学当中少见的卓越文章虽略有过,但却属上佳之作,予以激鼓之辞,假以时日,望更见笔端多因此励而生佳作。”
这看法基本和卓思衡相近,他听完略略点头,心道果然是我妹妹的同事,水平自然是逊色的。而顾世瑜的话也十分得体,她认为这文章虽不是天下一等那么夸张,可确实是女学最近少见的好文,她的盛赞也是为了激励能写出如此文章的学生备受鼓舞再接再厉。
先摆明老师的立场,同时就文论理,他们做官在朝堂上很多时候也是用这样的言辞之术来阐明立场和奏议。
轮到尹毓容发言,她严肃静默并无表情,不像是慧衡与泊月话语中那样跋扈的人,但或许是因为站在皇帝面前,也或许是她需要维持一种冷静自持的态度来让自己的说法更有说服力,都十分有可能。
“顾师范之论,出于师意,鼓励在先论实在后,或许并无不妥。但我为学生,也是以己身而立自论。若除去鼓舞之意,此文又能担当多少赞誉,还请顾师范名言。况且不论文章本身词句,只看立意选题,那科举抡才选贤文章,岂不只看选题所议即可判明一二三甲?此为不妥之处。再者说,顾师范出自刑律世家,顾大人乃朝中砥柱良臣,执掌刑律秉公严明人尽皆知,顾师范家学渊源,对吴子一应法家人物多有青睐也是人之常情,故而以为写法家人物才为诸子论述中的上上之选也非意外。但若仅仅凭借个人喜偏来论断学生文章,是否也有偏颇之处而公正欠缺?”
好强的攻击性。
卓思衡不禁咋舌暗道,这个尹毓容也不是毫无实才之辈,至少抓住了这件事的重点:顾世瑜喜好这篇文章是因为她有水平去判断还是她在以自己的喜好判断,如果是前者,那自然作为学生也该听听师傅出于自身能力水平的论断,可如果出于后者,那作为学生去质疑老师的不公,或许并非旁人所不能接受的议题了。
可惜,卓思衡自妹妹口中和从前与顾大人少次交流而知的顾世瑜很认死理,是个刚直不折之人,怕是会被尹毓容绕进去,就此争论起来……如果是自己家阿慈来了,尹毓容这一招必然没有用,阿慈一定会说:是啊,我就是家学渊源酷爱法家人物,我夸我最了解所学最好的学问本来就是我的强项,我教我最好的学问给学生是我负责,这是我的课堂,我是老师,我不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吗?莫不是你觉得你对法家的了解比我更深,如果不是,那你凭什么又说我的判断是错呢?
这样一来,肯定不会被人绕进去不说,反倒是将人的话起堵住,哪条路都走不通逻辑,只会逼得人口不择言思绪乱窜,更显得不占理。
他们全家人都吃过这个路数的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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