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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会知道玉罗刹是在心里咬牙切齿,隐一怎么会躲在旁边来了,夏梵青感觉不到,别以为他也没感觉到,你听的身体在发抖了是吧。友人恳切的请求怎么能拒绝,再说也是一片父亲对儿子的关心和爱护,夏梵青温和的看着庄文的眼底流露的无奈,没有经历过这种波折的人也许永远无法体会爱人离去的痛苦吧,不论是外表还是气质都如此出色的男子“难为你这么宁愿让孩子姓西门都不愿跟你姓,放心,既然是你的决定,我替你会隐瞒的,今天你我的谈话我一句也不会透露出去。“叹了一口气,从庄文的话里不难听得出这段事情的背后定然有内幕,却没想到会是这么无奈的往事,夏梵青可以肯定庄文不让他儿子跟他姓绝不是因为为了合理继承万梅山庄,庄文本身就是个视金钱如无物的人物,若说庄文身家不富有谁都不信。在夏梵青和所有古人的普遍认知里,有一个能继承自己姓氏的儿子是很重要的,况且听庄文的语气,他的妻子只有西门无伤,西门吹雪大概是他唯一的一个儿子。按照庄文所讲的来看,那个玉无伤当真是奇女子,竟以女子之身装扮成男子却无人发现,独自支撑起祖宗家业,为了父亲的临终遗言,就算狠心离开爱人,也要坚守自己的誓约继承山庄。不,你错了……玉教主的后院里每年都有新来的姬妾,不管是妖娆的还是清纯的,莺莺燕燕的保证有一大堆,谁都可能会缺女人,唯独他玉罗刹不可能缺女人来暖床。而且若是没有儿子,那玉琉尘是谁,能毫不心虚的睁着眼睛说瞎话也是一种技术啊。当玉罗刹从夏府满意的回去后,这算是把隐瞒给抹平了,反正夏梵青……哼,保守秘密的最好办法就是永远说不出秘密了,在他选择夏梵青作为阿雪的剑术师傅后,追情剑客的结局就早已了然于心。极情剑……无情剑,我期待着那一天呢。权位平南王府。僻静的一个庭院内,虽然房间内摆放的各种物品都是贵重典雅的,但也掩盖不去其中的荒凉的意味,到底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小妾待的地方。容颜蜡黄的女子躺在床上,被子下露出的手腕消廋苍白,而跪在床前的平南王庶长子的看着昏睡不醒的母亲,略有不安的怕她什么时候就再也醒不过来。十岁的男孩轻声的呼唤着她,发现女子醒了后,连忙让自己站在一旁的仆人把还热着的药端来,药还是及时喝了好,冷了会减少药效的。没有什么神采的眼睛安静的注视着男孩,女子沉默的不置一词,曾经爱惜的容貌满是皱纹和疲惫,不过是个多岁本该貌美如花的年轻女人,如今却比岁的人还要苍老,里面的死寂看得令男孩一阵心酸。男孩知道的,若不是当初为了生下他,她怎么会遭到父王的厌弃,以及王妃的怨恨,平南王府的长子竟然由一个下贱的碑女所出,堂堂皇室的血脉掺杂上恶心人的污点,这不就是大家眼里对他和母亲的看法吗。勉强挤出一个逗母亲开心的笑容,男孩双手捧着药碗想要递给母亲,但女子转过了头拒绝了喝药,这也不是一两次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神哀求看着她,坚持要把药端到她的手上,这根本就是完全不在乎身体好不好的,说严重点是生无所恋的表现了。手腕有些酸了,他才把药让仆人端好,垂下眼睛默默的跪在地上,低低的叹息溢出唇边,不知是在叹息他的母亲还是叹息自己,比起逃避王妃责难,在父王的刻薄无视下心灰意冷躲到院子里不再出门的女子,每天必须出现在人前的男孩承担的压力更大,要不是王妃后来生了个儿子,身为长子的他根本活不到现在。“娘,父王说等下就会来看你,把药喝了好吗?”听到儿子的话,女子的眼中闪过一道亮光,可这光彩的下一秒就消失了,她声音微不可闻的喃道,明明是在问儿子却又像是质问自己,说不清是相信还是不信,“勇儿又在骗娘吗,你父王他怎么会过来,我不过是个卑微的丫头,这么多年了要不是我生你了,他哪还会记得我。”“我怎么会骗娘呢,勇儿得到了老师的夸奖,父王问我想要什么礼物,我说希望父王能去吃一口娘做的菜,父王同意了的。”微笑着解释的男孩看不出任何异样,仿佛当时他向父王说出这话不久后,王妃望向他的阴冷眼神不复存在,他怎么不知道这简直如同挑衅般以卵击石,可笑而无奈,想到病榻上等待父王能来看一眼的母亲他实在忍不住开口,只因为他的母亲真的等不下去了。“药……把药给我,王爷什么时候来,现在都快到晚饭了,我这副样子怎么见人,秋桃,扶我起来。”“娘别急,还有空余的时间。”原本想从仆人的手上再把药碗接过来,却让母亲直接伸手拿走了,男孩怔然的看着自己什么也没拿到的手,眼神复杂的看到打起精神来的母亲,心中是怒其不争的悲哀,也是痛恨这个世界毫无人权的残酷。就算是身为他的亲生母亲,他却永远不可以喊女子为母亲,只因为嫡母是王妃而他是个阻碍不到嫡子地位的庶子。把母亲安抚好的男孩走出了房间,仿佛连空气都清新了不少,在母亲的面前他总是愧疚的想要补偿什么,父王对他的态度一项是不咸不淡,这份压力令他希望得到母亲的全部注意,倍感疲惫的男孩神情落寞的转过头对仆人的说道。“让我一个在这里待会儿,你们到院子的门口去等我。”“是,主子。”他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花坛边上,白皙的小脸上不是特别的清秀,也比一般孩童多了份难言的沉着稳定,皇族的血统总的来说还是不错的。男孩无聊的踢着地上细小的碎石头,眼睛望着平整的地面,如同自言自语的对着空气喊道。“你还在吗?”“下定决心了,王府的小公子?”没想到还真有一个看不见人的声音回应了他的话,难不成那个最近找到他的神秘人物真的随时随刻都在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不停猜测对方来历的男孩心惊了一下,但在思考到自己要解决的问题后,他便抛去了对于未知势力的惊慌。神秘就代表来历不凡,那么,也就能帮自己办到那件事了。男孩闭上了眼睛,像是在挣扎着到底同意还是不同意,最后对母亲的亲情和对地位的渴望使他下定了决心,没有经历过大家族里明争暗斗的人是无法想象这个圈子里的人对身份的在意,更何况是最大的皇家。他身为平南王的长子自然会想念那个世子之位,日后王妃死了,有了世子之位的他的母亲就算无法扶正,也是王府后院中谁也不敢得罪的人,哪个女人也踩在母亲的头上作威作福。现在是嫡子周围安全最弱的时候,而且又不在京城,谁能知道到是年仅十岁的自己在背后想要除掉他呢,实在是不能失去这次珍贵的机会啊。“我不管你背后的主子要做什么,以现在的情况除非是我当上了世子,我对你根本没有任何用处,算是让我预支一次报酬,我要他死,哪怕是残废都不行!”说出的话语狠辣而坚决,不仅是对自己也是对于敌人,他何尝不知道和一个不知道底细的人交易该有多危险,是在拿自己的命来赌对方的信誉,也算是给对方一个你知我知的把柄,终究是心存侥幸的想到成功后会得到的,而不愿意去想失败的结果,人生本来就是充满冒险,没有付出哪来的回报。“嗤,你到底是有什么把握认为没了他,平南王日后只有你一个孩子,而王妃的脾气会容得下你?”不知躲藏在何处的人嘶哑的嘲讽道,男孩的眼神暗了暗,按照往常来看王妃的确是容不下自己,哪怕过继一个子嗣都不会同意让他当上世子之位。他的存在一直是碍着王妃的眼,但按照自己所知信息,前提是王妃能够安然无事的活着,若是王妃自己都自身难保,她的儿子就算是死了,又哪里还有空管的了他。“这点就不需要你来多问了,的风险由我来承担。”“我会禀告主人的。”由你承担,除了一条没什么作用的小命外,你又有什么能来承担的东西,暗处的人不屑的在心里想到,果然再早慧聪明也不过是个天真的小鬼,之前会因为他的表现而警惕的自己才愚蠢。虽然这份于年龄相反的狠辣令他心惊了一下,但现在还远不成气候,成大事者或许狠辣是必须的,但绝不是他这样宁愿以后让别人利用自己也要达成目的,前后那种更重要都看不清。……坐在马车外驱使赶路的车夫还没过来就喉咙中了一箭,身体噗通一声倒下了马车摔在路旁,而没了车夫指路的马儿飞快的继续奔跑,像是什么危险都没有察觉到,天知道再不阻止这马车得跑到什么地方去了。马车的帘子里被人掀起,还睡意朦胧的陈黎眨了眨眼睛,努力驱散眼中浓浓的困意,明明睡得好好的却给吵起来的感觉可真不好,他伸出食指勾住了马车的缰绳,仅仅用一根修长的手指就扯住了奔跑中的马儿。缰绳让陈黎拽住的马儿抬腿嘶鸣着,在灰袍男子的力气下不甘的停了下来在原地磨着蹄子,他也没有对车内的人说什么,抽出一把长刀默默的走下马车准备迎敌了,反正也不是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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