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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个小区附近的超市,年轻的男女一前一后在货架前挑选着商品。只是这次两人之间的关系拉近了好多,七七一贯床下保有的疏离感少了一些,脸上虽然还挂着她习惯性的假笑,但那双媚眼中多了些少女的活泼。对于身边的男人,也不再一味的顺从。在他拿起一包番茄味薯片塞到她怀里的时候,她又把薯片放回货架,换了一袋辣味的。
“我不爱吃番茄味的东西。”略带调皮地笑着对满眼诧异的伍斯衡挥挥手中的薯片,转身走向放糖果的货架。男人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很久,眼底染上了许多的柔情,嘴角忍不住勾起笑意。这样的夜晚,他好希望时间可以停下,让卸下伪装的女孩多陪他一会儿。
“想吃什么,我买给你。”伍斯衡快走了几步,站在七七身边,追随着她的目光,慢慢扫过货架上琳琅满目的糖果。他把七七目光停留稍长的糖果都放到购物框中,女孩抬头瞥了他一眼,嘴角翘起的弧度更大了,头轻轻摇了摇。
她看向男人手中已经快要装满的购物框,把大多数的糖果重新放回原处,只留了几个,其中就有那天打碎的那个大大的彩虹棒棒糖。“太多了,吃不了,这几个够了。再买点酒?”
“听你的,你想喝什么?”伍斯衡拉着她的手往放酒的专区走去。
“都行,稍微喝点,不要太醉。”她的手指在他的手中轻轻勾了勾,他的心似乎也被勾走了。
结账的时候,七七把一盒避孕套扔到了购物筐中,伍斯衡蹙眉盯着她,“干嘛?”要看更多好书请到:myuzhaiwu.com
“我记得你家没有了。”七七赶在他前面把卡递给了收银员,“今天我付款,不许和我抢,我最近没少挣钱。”
“你这段时间又不在,我用那玩意干嘛。再说和你在一起也不需要这东西”伍斯衡把避孕套的盒子放回原处,声音闷闷的,刚刚的喜悦心情被她抢着付款的行为弄没了,她莫名其妙给他拿避孕套,更是让他心里百般不爽。
“你还有其他妹妹呀,备着点比较好,也安全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似的一直在吃药还定期体检。”最后一句话,七七是趴在他耳边说的。但这次拖长的尾音没有酥麻的感觉,只是让他的心情更烦闷了。他把七七重新拿回来的避孕套盒子重重的放回原处,然后催促收银员赶快结账。
“夏芷柔,你是看不得我心情好吗?”语气没有什么起伏,但咬着牙说出的几个字,可以听出他在强压心中的怒火。伍斯衡沉着脸拎着袋子走出超市,这是他今天第一次自顾自地走,没管身后的女孩。
七七紧随他的脚步,跟着他一前一后进了电梯。“伍哥别气了我错了”她挨着他站着,头在他的肩头蹭了蹭,声音腻得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没错,都是我的错。我当初就不该招惹你,不招惹你,我们就不用这么互相折磨。我也不用每天跟丢了魂似的,你也不用每天想着怎么讨好我。”
七七本想说什么,可是电梯门开了。她跟着他下了电梯才注意到,不是他住的那层。他们此时在这栋楼的最高层。伍斯衡径直走进消防通道,他本来走得很快,但当他发现这一晚消防通道里的灯坏了,又退回来,把手伸到在门口犹豫不决的女孩面前。
七七立刻拉住他的手,黑漆漆的楼梯间实在太吓人了。唯一的光源是那个绿色的安全出口标识,大晚上幽绿的光,让她心里毛毛的。
伍斯衡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拉着七七往上走了一层,然后停在了一道门前。他在兜里掏了一会儿,拿出一个小东西在那个巨大的锁头上鼓捣了几下,锁着的门打开了。
“伍哥!你还会开锁?!”七七惊喜地看向他,男人哼了一声,推开门走出去。门打开的那一刻,五彩斑斓的灯射进来,眼前重新亮起来,他把七七的手松开,在楼顶的边缘处坐了下去。七七小心翼翼挪到他身边,扶着他的肩膀,学着男人坐了下去。脚悬空,没有太多的安全感,她把胳膊夸在他的胳膊上。楼顶的风很大,把她的头发吹得很乱,好多碎发拂过身边人的脸庞,像是小手轻抚着他,男人的气渐渐消了。
“我有时候太累,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会上来看看。还没遇到言哥的时候,我总在想,自己什么时候也可以成为他们中的一员。”伍斯衡自顾自地说起来,同时把一罐水果味的酒打开,放到七七手上,他给自己开了一罐啤酒。“现在我终于成他们中的一员了,甚至爬到了好多人这辈子都到不了的位置。但是一个人的时候我总会想,这是我想要的生活吗?确实,我终于不饿肚子了,想买什么都不用再考虑了,可是经常会有一种无力感。你们都觉得我权力很大,但我眼睁睁看着那么多人深陷深渊却无能为力。就像你,我想帮你,但我能力不够,我真的不想你明天去那里,但我又没有那么多钱帮你。有时候我会想,如果可以回到从前,我还会选这条路吗?但如果不选这条路,我可能就饿死了。”
七七什么都没说,只是把手塞到了他的手中,指尖穿过他带着薄茧的手指,用力捏了捏。这种对于生活的无力感她太清楚了,这里生活的人,谁不是这样。如果可以选择,谁会选择出卖自己的身体,如果可以选择,谁会选择打打杀杀的生活。她看着脚下金碧辉煌的各种建筑,刺眼的灯光把夜晚照得如同白昼,在灯红酒绿中像蚂蚁一样小的人在移动。他们在这巨大的深渊中,都像蚂蚁一样,很容易就被一脚踩死。但为了生存,他们又都有如蚂蚁一样,忙忙碌碌地努力活着。
“夏芷对不起,我总忘了你不喜欢叫你的名字,或者不喜欢我们这些人叫你的名字。七七,你呢?我记得你说你男那个人救过你两次。”
“我现在还不想说,以后和你说,可以吗?”
伍斯衡轻笑一声,没再说话。七七从他裤兜里掏出烟盒,给自己点了一支,“伍哥,等我想告诉你的时候,会和你都说了。但,你可以别查我吗?等我准备好了,我自己告诉你,我不想你从别人那里知道我的过去。”
“好,我不查,但你别让我等太久。还有以后少抽烟,对身体不好。”他从她手里把烟拿走,放到自己的口中。
夜已经很深了,但两个人似乎都不想睡。这一晚的七七格外主动,她在床上缠着本想只是搂着她睡觉的男人,做了一次又一次。似乎只有当她的身体被他填满的时候,她才不会焦虑。她自己也不清楚在什么时候,他似乎走进了她冰封的心。一直守着的那条界限,开始逐渐松动。
他在她身体里快速抽动的时候,七七的脑海中不停回放着这些天的画面。也许是他总会被她的话惹生气,七七的观念里,只有真正在乎的人,才会因为那些随口的抬杠而动怒。也许是他托人找药,她知道他很少开口求人。也许是他往返了几次医院,只是为了不让她饿肚子,即便他清楚她在医院是陪谁。又或许是刚刚他吐露心声,让她知道原来身处高位也会有和她一样的无力感,她一直以为他们已经不再关心蝼蚁了。
“想什么呢?”伍斯衡停了下来,眼睛盯着她的眼睛,柔声问道。
“伍哥,你要注意安全这段时间,”看伍斯衡有点疑惑,七七又补充道,“我不傻,我知道你们马上就要对大哥他们动手了。注意安全,不要让我担心。”
“你也是,七七。别委屈自己,受不了就打电话告诉我,别怕言哥说你,出什么事我兜底。”
“伍哥,我叫什么?”七七突然转移的话题,让伍斯衡不知道她想表达什么。“七七”声音很轻。
“我叫什么?”七七又重复了一遍,脸上是他从没见过的温柔笑容,温如暖玉,把他长久以来的冰冷的心都要融化了。
“夏芷柔?”
“以后叫我名字,好不好?”
“做的时候也可以吗?”伍斯衡不可置信地问她,眼中都是惊喜。
“可以啊”身下的动作突然加快,他不停地喊她的名字,七七一遍遍地回应着。最后,他喊着她的名字,释放在了她的身体深处。
伍斯衡没有马上抽出,他抱着浑身颤抖地女孩,不停亲吻她裸露的肌肤,他的吻密集但很轻,小心翼翼地像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芷柔,我可以亲这里吗?”手指放在七七的红唇上,正在他怀里的女孩,抬起头,身体有些僵硬。伍斯衡苦笑了一下没再说什么,头转到她脖子一侧,落在的吻比刚刚的力度大了些。
接吻,对于恋人之间很寻常的事,但对于嫖客和妓女来说,即便已经发生了更亲密的关系,但这个简单的动作似乎蕴含了更神圣的含义。所以七七从不主动和客人接吻,恰巧伍斯衡也是这样的人。两人之前都默契地避开,但这一晚,伍斯衡似乎越界太多,或者是他被七七刚刚允许他叫她名字所鼓动,以为自己成了特殊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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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着写着更喜欢七七,所以女主我也说不好到底是谁啦~随缘吧,每个人都好有故事~但是七七真的好难写,那种无力感让我每次都各种压抑,故事都在脑海里快溢出来了,可是每次写叁四千字,就得缓一缓,下周要逼下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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