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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第1页）
&esp;&esp;尽管艰难了点。
&esp;&esp;情绪暂时平复后，唐亦声音不知缘由地发哑：“她又有什么事？”
&esp;&esp;“托词是，为上次的事情给您赔罪道歉。”
&esp;&esp;“实际呢。”
&esp;&esp;“虞瑶几年前凭现代舞在一档节目里走红，成立了自己的歌舞团，势头不错，最近似乎有意增扩。这类艺术团体对场地各方面条件要求比较多，她可能是看上了公司名下的某块地皮。”
&esp;&esp;唐亦耐着性子听完，那张天生薄得绝情似的唇一抿，勾起个忍无可忍的笑：“这种事现在都要我一桩一件亲自督办——那帮老古董没完了？”
&esp;&esp;程仞欲言又止。
&esp;&esp;唐亦：“说。”
&esp;&esp;程仞：“如果唐总您对今天凌晨还有记忆的话……”
&esp;&esp;唐亦：“？”
&esp;&esp;程仞扶眼镜，温文又敷衍地朝他笑了下：“今天凌晨两点四十三分，是您、自、己亲自打电话给分公司的魏强谦，让他把所有和芳景昆剧团用地牵涉的权责纠纷问题转交副总办公室。”
&esp;&esp;唐亦：“牵涉很广？”
&esp;&esp;程仞微笑：“不广。去年最后一桩并购案，做房地产发家的中型公司，名下纠纷土地零碎遍布北城，资料交接就做了一个上午——而已。”
&esp;&esp;“……”
&esp;&esp;唐亦眯了下眼。
&esp;&esp;几秒后他蓦地笑了，手指终于从那条刺青上拿下来。他慢吞吞俯身，撑到包浆黑檀木的办公桌前。
&esp;&esp;明明是带着笑的、自下而上的仰视，疯子那眼神却叫人打心底不寒而栗——
&esp;&esp;“辛苦了，有怨意？”
&esp;&esp;程仞低头避开视线，往后退了一步：“没有。”
&esp;&esp;疯子状态的唐亦他还是不敢直撄其锋的。这世上大概也没人敢。
&esp;&esp;除了那位他也只在传闻中听说过的……
&esp;&esp;“所以这玩意为什么会出现在我面前？”
&esp;&esp;“嗯？”
&esp;&esp;程仞走远的思路被拽回。
&esp;&esp;疯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倚回座椅里，顺着他的视线，程仞看见自己手里的请柬。
&esp;&esp;唐亦耷回眼皮，伸手拿起桌上劈了叉的钢笔，在修长的指节间懒散地把玩起来。
&esp;&esp;不知道想起什么好玩的事，他突然笑了。
&esp;&esp;“还是你也觉得，像外面传的那样——我最喜好戏服美人这一口，比如虞瑶这种？”
&esp;&esp;“原本这份请柬是不会出现在您面前，”程仞把它推到桌边，“不过傍晚我得到了一个确切消息。”
&esp;&esp;“？”
&esp;&esp;“林青鸦小姐，今晚在这间餐厅，与人有约。”
&esp;&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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