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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遂成惯例，小周衙内天天点餐，王科长家伙食费直线上升。‐‐海鲜好贵：（某日，周天渊想吃美国？鱼，遂携王衡至鱼市，转悠n圈，一无所获。王科长问他：&ldo;你认识？鱼长什么样儿吗？&rdo;小周衙内一脸愕然：&ldo;我以为你认识。&rdo;王衡摇头：&ldo;我不认识。&rdo;小周衙内惭愧：&ldo;在碗里我认识，在菜场我不认识。&rdo;星期五晚上，王科长挟持了周阿花！王衡把蠢头傻脑的缅甸蟒锁进了厨房，周天渊才反应过来。阿花和小周衙内隔着玻璃两两相望，小衙内趴着厨房门哭闹：&ldo;王衡，你把门打开，你把阿花放出来。&rdo;王衡拿出本菜谱，翻到龙虎斗这一页，给周天渊看。主料：蛇ròu加猫ròu。‐‐旁边还有色彩鲜艳的配图！小周衙内的寒毛一根一根地竖起来，趴回玻璃门上跟阿花喊：&ldo;阿花，阿花，你我生不能同寝，死可以同锅了。&rdo;&ldo;嘶‐‐？嘶‐‐？&rdo;阿花没听明白，‐‐这星期不在缸里吃饭了，在锅里？王科长张开手臂做耶稣状：&ldo;要是不想今天是你最后的晚餐，明天你就滚回老家去。&rdo;小周衙内回过头看看他，一扭头，又对着阿花哭上了：&ldo;阿花我不离开你，我哪儿也不去。&rdo;&ldo;嘶‐‐，嘶‐‐。&rdo;阿花高高抬头，忧伤地看着饲主：您这是要去哪儿啊？隔着玻璃的两人（？）四目相对，无语凝噎。王科长觉得这场景有点眼熟。想起来了，看守所里常见！把菜谱扔一边，过来把周天渊从玻璃上撕下来，回手扔沙发里，告诉他：&ldo;今天老黄来找过我。&rdo;小周衙内跟不上王科长的思路：&ldo;那个老黄？&rdo;王衡把手伸头上装犄角：&ldo;市厅的老黄。&rdo;&ldo;哦。&rdo;周天渊明白了，&ldo;黄牛啊。&rdo;王科长对小周衙内的理解力很满意，要不说教育小朋友身体语言比说话更有用呢。&ldo;知道他找我干什么吗？&rdo;王衡谆谆诱导。小周衙内联系前后语境，&ldo;我老子竟然打发他去找你！&rdo;摇头，他还不够格，&ldo;他是为了他儿子来找我的。&rdo;周天渊高兴了，难得王衡主动转换话题，不容易。&ldo;他要干嘛？&rdo;王科长翻翻眼皮：&ldo;他想把他儿子弄进公安来。小周衙内质疑：&ldo;黄世仁？他高中毕业了？&rdo;王科长摇头：&ldo;没毕业。送国外两年，拿回来的学历没人肯认，在外面晃了两年，想上二专警校。&rdo;小周衙内回忆黄世仁其人其事，&ldo;他比我大吧？&rdo;王衡点头：&ldo;超过二十五了。二专科不收，可他老子打听清楚了，监狱那儿二十八岁以下的还有名额。&rdo;周天渊撇嘴：&ldo;你让他进来？！来找杨白劳啊！&rdo;王衡说：&ldo;我怕他来找喜儿。&rdo;&ldo;这种人渣，别的地方不肯要他，就想到公安了。把咱们当垃圾桶！&rdo;周天渊愤愤然：&ldo;你准备怎么回他？&rdo;王衡笑得惬意：&ldo;我让他别着急，就算是超过二十八岁，狠狠心，监狱的名额总是会有的。&rdo;小周衙内看了他半天，诺诺地说：&ldo;我哥说黄牛爱记仇。&rdo;他担心他，王科长笑意更深，&ldo;你害怕？&rdo;&ldo;笑话，我周天渊怕过谁。&rdo;小周衙内又开始忘乎所以了。王科长也替他高兴：&ldo;所以，明天你得回家。&rdo;&ldo;呃？&rdo;他和王科长一定有代沟，否则交流起来怎么这么困难。王科长靠过来，抓着他的手臂把他摆成奥特曼，&ldo;去告诉你爹妈，你为什么喜欢当警察。顺便向他们证明，公安局要人才，不要人渣，你做警察不ru没你，也不ru没周家！&rdo;周天渊维持英雄状，说不出句整话：&ldo;王衡…，你……&rdo;王科长笑得如沐春风。小周衙内吸鼻子，&ldo;晚上做什么吃的？&rdo;春风化秋雨！‐‐在小周衙内心中，食物永远是最重要的。王衡认命！所谓春风不问路，停在哪里就是哪里。他能有什么打算？他打算把所有人都摆平了！他王衡是谁？p分局的第五号实权人物，级别不高，实权不小，能走到今天，完全是因为他遇人杀人，遇佛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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