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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没什么。”威廉只能这么说。他不确定温蒂那个“小叛徒”，到底有没有去背后找萨巴蒂诺打小报告。要是没有，他如今反而主动交代了，那乐子就大了。有些尊重，他希望能通过自己去赢取，而不是通过他表哥。

&esp;&esp;幸好，萨巴蒂诺也没有多问，只是在临出门前，刷起了日常。他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脸颊，淡定的对威廉道：“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esp;&esp;“……”威廉回以一头黑线。

&esp;&esp;自威廉上次鬼使神差的给了萨巴蒂诺一个早安吻之后，萨巴蒂诺就没停止过拿这事儿和威廉开玩笑。每天早上都会问一句，有时候晚上也会！

&esp;&esp;有个体贴的家人是很好，但要是这个家人能不附带另一面就更好了。＿（：3）∠）＿

&esp;&esp;“再玩这个梗，小心我生气。”威廉“威胁”萨巴蒂诺道。他当然不可能真的因此生萨巴蒂诺的气，他大概只会，呃，卧薪尝胆的等到一件萨巴蒂诺的囧事，然后反击回去。

&esp;&esp;见威廉直接转身走人，萨巴蒂诺只能将小小的期待再次隐藏，上帝知道，他刚刚绝对没在开玩笑。

&esp;&esp;威廉三人又多出了一上午的工作时间，于是，在上班的路上，他们就马不停蹄的开始了。

&esp;&esp;“最少一千七百万，不能再降了。”

&esp;&esp;这是威廉三人到达办公室后，得出的结论。

&esp;&esp;他们是严格按照模板所需，列的表格，整整十页，来来回回检查了快有好几百遍，没有多算的地方，也没有能继续省下的地方。因为他们基本把各种情况都考虑了进去，包括天气、耗片比和额外税费。

&esp;&esp;“省去的三百万，有大半还是基于米高梅，愿意和剧组共享人力资源部，免于了我们另找来地球的第三十四天：傲慢与偏见。20

&esp;&esp;突然辞职的副制片人，并不是一个人走的，而是带走了一整个策划团队。

&esp;&esp;“他退出的原因调查清楚了吗？”惠勒问查普曼。他是拍电影的，不是黑涩会，不兴什么退出就是死的强盗逻辑。只要理由正当，惠勒其实很好说话。

&esp;&esp;但这事儿坏就坏在理由……并不那么使人信服。

&esp;&esp;查普曼一提起副制片人，气就不打一处来，她今天上午就是去解决这件事的，和当事人当面聊一下，看有没有回旋的余地，但结果让她失望了：“没什么他突然诊出绝症的狗血。就是很常见的戏码，觉得咱们这个庙小，容不下他那尊大佛了。仗着只是口头约定，还没有签合同，准备毁约，并且不想负任何法律责任。”

&esp;&esp;威廉这才明白，开嘲讽只是查普曼的个人特色。

&esp;&esp;副制片人毁约这事，其实无论是在好莱坞，还是职场，都很常见。在没签合同之前，永远、永远都不要相信任何人的口头承诺，因为钱是王八蛋，而人比钱更操蛋。

&esp;&esp;惠勒名声很大，想跟在他身边工作的人很多，但那并不代表大家都喜欢。好比这次的电影，惠勒明摆着就是求名，而不是求财。只喜欢钱的人，便只能和惠勒分道扬镳了。这点惠勒能理解，也会支持，如果在项目还没开始之前，对方提出离开，惠勒不会不高兴，甚至会看在往日情分的面子上，积极帮对方寻找下家。

&esp;&esp;但那人不该在答应了惠勒之后，眼见着就要开机的当下，说不干就不干了。被这样晃点，佛爷也会动怒。

&esp;&esp;温蒂本来一直很专业的坐在一边安静旁听，但听到这里面的时候，脸上也还是忍不住的露出了“从未见过如此卑鄙无耻之人”的丰富表情。说走就走，还带走了一整个团队走，这是要坑死烟枪剧组吗？！

&esp;&esp;惠勒被温蒂的表情逗笑了：“别担心，美丽的小姐，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大概是我休息的太久，让有些人都忘记我到底是个什么性格了，不过没关系，他们会想起来的。”

&esp;&esp;惠勒从不威胁人，他只说事实。

&esp;&esp;这也是惠勒把威廉和查普曼叫到他家的原因，不是关心威廉的第一天工作如何，而是商量该怎么对付旧的副制片人，以及寻找新的策划团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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