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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第2页）

&esp;&esp;当事人都不在意这些已经随风而去的往事，他又何必要纠结。

&esp;&esp;周日下午，才到赵衍诊所屁股都还坐热的程教授，手机响了。

&esp;&esp;显示陌生号码，程立拿起接通。

&esp;&esp;“程立，我是唐满。你现在方便接电话吗？”

&esp;&esp;“嗯。”

&esp;&esp;唐满语气有些着急：“我现在在见客户，不能走开。只能麻烦你了。我本来想让阮昊给我传份文件，从上午到现在给他打了几十通电话，刚刚才打通，听声音像是生病挺严重的。你要是有空，能帮忙去看看吗？”

&esp;&esp;“好，我马上去。”程立回答。

&esp;&esp;唐满在那头跟他说感谢的话，他一句都没听进去。挂了电话起身就拿西装。

&esp;&esp;“有什么紧急的事儿？”赵衍问。

&esp;&esp;“他……我朋友生病了，我回去看他。”

&esp;&esp;赵衍说好，还未来得及跟程立确定下一次的预约时间，他就头也没回地走了。

&esp;&esp;“他。”赵衍重复程立那句话的

&esp;&esp;拨了两遍都没人接听。到第三遍，只响了一声，那边就接通了。

&esp;&esp;“程立？”从听筒传出来的声音暗哑疲惫，却还带着些微笑意跟他说话：“这是，想我了？”

&esp;&esp;“我在你家门外，能给我开门吗？”

&esp;&esp;电话那头顿了好几秒，接着里面有许多杂乱的声音。被褥被翻掀开、重物落地、还有急促的脚步声。

&esp;&esp;很快门边传出响动，门被从内打开。

&esp;&esp;阮昊只开了一个门缝，一条棉质运动裤和白色的短袖衫。

&esp;&esp;“你生病了。”程立说。

&esp;&esp;阮昊撑着门框不在意地笑笑，说：“唐满告诉你的？我没事，今天睡一觉就好了。”

&esp;&esp;程立没理他的话，又上前了点，伸手摸阮昊额头，滚烫。

&esp;&esp;“我可以进去吗？”他抬头问。

&esp;&esp;阮昊没吭声，站在门前跟他对视数秒，侧身让过来了。

&esp;&esp;他头昏脑涨。前一段日子对自己的身体素质太过于自负了。不规律的作息和饮食，加上上海这乍暖还寒的天气，上个星期就觉得身体有点不对劲儿。

&esp;&esp;昨晚跟唐满吃完饭回来，从车库到住处这几分钟的路程没穿外套，就彻底被感冒干倒了。

&esp;&esp;过来给他开门已经耗了太多体力，阮昊感觉自己站稳都困难，又咳了几声，实在撑不住了，他返回卧室，趴倒在床上闭眼睛。

&esp;&esp;病来如山倒。

&esp;&esp;站在门口时，他跟程立说我没事。潜台词你不用管我，我不想你看到我这副模样。可程立一看他。什么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

&esp;&esp;他只觉得头痛，浑身提不起劲儿。

&esp;&esp;程立也跟着进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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