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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订阅一些,小可爱萌就能立即看到兴奋到癫狂的我了哦~小圆子形式上新奇不说,也不像平日吃的汤圆皮的滋味,入口有一股清甜的滋味,还有淡淡的桂花香,香气不是很霸道,但半点没被豆沙压住,口感滑软,又比单纯的糯米丸好嚼,才吃的鲜荤,膳后一盏甜羹这个口味正好。
皇后方才注意着康熙,见他用了许多羊肉与熏腌卤味,便端了一盏甜羹与他,并笑着与敏若道:“你这的厨子手艺不错,各样卤味滋味很好,甜羹做得更不错,怪不得这次我见你面色红润,比从前在京里时都好很好。”
“是不错,朕吃着比宫里的都好。”康熙吃着甜羹,听皇后这么说便点点头,皇后忙道:“您是今儿个饿了,才吃着比宫里的香,往日在宫里头一日两餐三点的,御厨们的手艺吃多了,您也不稀罕了,倒显得这些味道好,传回宫里可有御膳房的人哭的!”
她半是嗔怪半是打趣地这样说,是为了不叫敏若这里的厨子落下比宫里的御厨手艺还好的名声,康熙太清楚她心里想得都是什么了,心里有些无奈,却也没再说什么,只随口好奇似的问:“这丸子是什么东西做的?朕吃着不像糯米的,倒有些像咱们素日吃的藕粉丸子,又不大像……”
“好像是山药和着藕粉做的,奴才也不大清楚,您若好奇,奴才便命人将厨子喊来一问便知。”敏若答道。
康熙无可无不可的,本来就是带着皇后出来散心的,心没散成看皇后与弟妹们见了心情倒是好了些,也算达成目的,这会顺嘴一问,其实他还是觉着刚才的卤味更好吃,喊厨子上来或可得卤菜的方子,回头命宫里膳房做了,岂不是美事一桩?
如此想着,康熙便点了点头,不多时有人引着盼儿进来,他见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妇人身形苗条的年轻妇人,心里才生出些惊奇来——先不说年纪性别了,就单这身形也不像是会做饭的,在灶上拎得动刀铲吗?
他心里生疑却没多说什么,皇后便已笑着道:“你不必紧张,喊你过来是因为你的手艺好,这碗羹里的东西我们竟不大吃得出来是什么,故而想问一问你。”
盼儿在外头便已强行叫自己镇定下来,这会进来动作利落地行了礼,听皇后问,不免又紧张起来,下意识看了敏若一眼,见她面带安抚地笑着,方才战战兢兢地答道:“是用新鲜的铁棍山药蒸熟捣成泥,合了藕粉一起团的丸子,虽不及糯米丸子有嚼劲,但很好克化。山药与藕粉俱是健脾养胃的佳品,此二者合做丸子,常食可养脾胃、健肾肺。”
皇后听她话说得甚有条理,进来虽然紧张局促但并无太大失礼之处,又生得年轻秀气面容白净喜人,不免有几分好奇,问道:“你可曾读过书吗?度你的言谈气度,不像寻常灶台上讨生活的人。”
盼儿心里愈发紧张,神情反而更加镇静了,回道:“民女是家中独女,自幼被假充做男儿教养,读过六七年书,灶上的手艺是家传的,民女家中五代经营酒楼生意,民女自幼耳濡目染,会做些菜式。”
皇后听她身世便更是好奇了,能把女孩充作男儿教养,还供女儿读了六七年的书,经营几代酒楼有家传手艺,这样的人家不说有多贵重也必然家底殷实,怎么可能叫女儿出来在人庄子上做厨娘?
她转头看向敏若,康熙心中也有疑窦,见皇后如此便也看向敏若,敏若被他们二人如此看着,倒是也未曾紧张,不疾不徐地道:“两月前顺天府衙门破获一桩拐子拐人的案子,那拐子行走南北两地,专卖十一二岁的年轻女孩,用药使女孩身形纤瘦细弱举止婀娜,与人为妾为奴,不知万岁可曾有过耳闻?”
“顺天府尹的折子去过刑部,请将那拐子斩首,朕听过一耳朵。”康熙点点头,疑惑问:“那拐子与这事有什么关系?”
敏若看向了盼儿,道:“盼儿便是两月前奴才与法喀在街上游玩时救下的,她被拐子从南地拐到京城来,意欲将她贩与人为奴,她趁空偷跑出来,被奴才撞上,这才顺水摸舟,有了顺天府查的这一桩案子。”
敏若点点头,示意盼儿将身世说出来,盼儿便重重往地上磕了一个头,颤声道:“民女本是苏州人士,家中姓辛,世代经营辛氏酒楼,在江南之地略有薄名。家父一生只得民女一女,并无子嗣,便为民女招赘以传承家业,不想却是引狼入室,父亲过世不过一年,他得了民女家世代相传的秘方,便将民女卖与拐子,叫拐子将民女卖到极北之地去,一辈子不能回家,对外宣称民女已死,好叫他能顺理成章坐拥酒楼家产。”
“这世上人心诡谲莫过如此。”皇后忍不住叹了口气,问道:“你就是被那拐子带到京里来的吗?”
康熙心道未必,目光沉沉地望着盼儿,盼儿提起旧事,心里恨得咬牙,也气得红了眼睛,“那拐子拐民女往北的路上遇到饥荒,又遇到山匪,先是被饥民抢劫,又被山匪掳去,他在山中出逃却被山匪发现,民女便趁那群匪徒追他的功夫悄悄顺着山路逃走,在外辗转流离一年,沿路乞讨方回到苏州,想要到衙门去告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不想……不想他竟早已厚金打点衙门上下,那知府大人与他关系极为亲厚,听了民女冤情不仅未曾为民女伸冤,还将民女送回了那人的魔爪当中!”
她说着,情绪愈发激动,又重重磕了一个头,“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不敢再卖民女,也怕民女再次逃出生天在别地官衙告发了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给民女灌了能让人痴傻的药,把民女仍在山间的农庄里想叫民女自生自灭。幸而上天垂怜,他的药并没能使民女痴傻,民女从农庄中逃了出来,想要到总督府去伸冤,不想被那药累得身体孱弱,晕倒在山中,又被另一个拐子捡了去。他便是那个专拐南北两地幼女做生意往来的……”
她说着,愈是泣不成声,敏若又起身来,向康熙道:“那拐子猜测出盼儿的身份,打量是一桩白捡的生意,也图盼儿相貌,觉得奇货可居,便将盼儿带到了京城来。一路上不肯给盼儿用药怕她好转,想将她贩与权贵为妾,做一锤子生意,赚足了银钱便远走高飞。不想盼儿那日趁他醉酒偷偷逃了出来,当时将到八月,街上陆续有花灯,奴才与法喀出门赏灯时遇上了盼儿,见她衣衫破旧形容可怜,随口一问,却牵扯出这样一桩事来。”
敏若说着,来到盼儿身边向康熙郑重拜下,“奴才已遣了府中门客南去为盼儿讨回公道,但仅此怕不足以令那贪官受到怎样的教训,本想命人细细寻访证据再请人参奏贪官,今日万岁驾临,盼儿得遇万岁,实是盼儿之幸,是苏州百姓之幸,奴才斗胆,请万岁赐辛盼儿一个公道,赐苏州不知多少不幸蒙冤却无福伸冤的百姓一个公道。”
一见她行了礼,盼儿也连忙不断地磕头,皇后不想竟还有此事,可怜盼儿的遭遇,更恨那害了盼儿谋她家产的男人与贪赃枉法的狗官,转头看向康熙,见他面色极沉,忙劝道:“您不要动怒,怒大伤身,历朝历代这种事情都数不尽的,您如今知道了便能有所作为,这是一幸。”
又转头看向地上的二人,先对盼儿道:“你且放心,既然叫皇上知道了这事,皇上又怎会叫你蒙冤受难,且先起来吧。”她没问盼儿为何没在那拐子被下狱的时候在顺天府伸冤,抓一个专拐平民女子又数量不多的拐子这种案子,若非钮祜禄家出头,恐怕都到不了顺天府尹的案头。
如今虽拐子得了惩处,但那边也不会多看重这样一个小案子,顺天府衙门的台阶高,盼儿怕是连顺天府尹的面都没见到过,何况先碰上了苏州知府的事,盼儿恐怕也不敢上顺天府伸冤。
不过……她看了看康熙黑沉沉的面色,知道哪怕她不提,顺天府那边也没有好果子吃。
太皇太后心中有此感慨,命人端了茶水来给她,又使人取来一串佛堂中的念珠,笑着递与敏若:“好孩子,在宫里素日常来我这坐坐,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年里年外外头人都进上不少,只在佛堂里放着了,与你戴上,也不算玷污了。”
敏若忙起身谢恩,太皇太后笑着道:“并不必如此拘礼,久了你就知道了。”
还有一匣新样式的绢花并两匹贡绸,是她原本命人备下与敏若的见面礼,此时一气命人端上来,又添了一对宫造珠花,“前头内务府进新样子,我瞧这对好看就给留下了,可留我这也是没处戴的,你小姑娘家家,花儿似的年纪,拿去戴正好。不要又辞又谢的了,你只管收着。”
敏若于是谢过恩,接过赐下的表礼,又略坐了一会,太皇太后才说:“你出来这么长时间,你姐姐要念你的,去吧,明儿个得空了要再来坐坐。太后今儿个病了不见人,等改日你来我这,我介绍你给她认识,她一定也喜欢你。”
一卷经书的功夫,太皇太后话里话外对她都亲近许多,大概是已经将她当做了同道中人。
敏若心道这忽悠人的功夫数年没用,今天一使还是那么当用,真不愧她当年呕心沥血点灯熬油地读经并向老和尚学习。
都不用照镜子,她都知道她方才肯定是满脸云端菩萨的悲悯慈和。
要是这会对面做的换个信别的的人,她也能一秒切换状态给对方来个世外高人的飘渺如仙。
咱们这就叫专业!
从太皇太后这混了份见面礼和初始好感,敏若起身告退,太皇太后还使她宫里的一个宫女带着小太监送她回坤宁宫,帮着提带见面礼,苏麻喇又亲自送她出了正殿。
这在慈宁宫这算是第一等殊荣了,出来时宫人们都不禁另眼相中,苏麻喇回到太皇太后身侧,见宫人撤去残茶,太皇太后持着那串檀香珠若有所思,不禁轻声问:“老祖宗,怎么了?”
“你瞧那丫头像她姐姐吗?”太皇太后问道。
苏麻喇笑着答:“瞧那容貌样子,活脱脱是第二个皇后娘娘了,才刚走进来时,奴才还当是见到十年前的皇后娘娘了呢。”
“我说她们不像。”太皇太后将檀香珠手串戴到腕子上,“皇后眼里有野心,有对钮祜禄家的挂念,可她家这老三眼里,什么都没有,平平淡淡,虽是笑着,也跟一潭静水似的……她俩生得那么像,可我看着那三格格,却想不到皇后,只能想到佛堂里画像上的菩萨,平静慈和,不起波澜,悲悯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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