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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第2页）

&esp;&esp;下了朝会，韩阙紧赶慢赶都没赶上自家儿子的脚步，他乘的是牛车，韩青骑的马，骑得还贼快，宫门口，他又不能大声喊儿子，到最后也只吃了一嘴灰，韩阙很想问韩青是不是嗑五石散把脑子嗑坏了，他不知道的是，韩青确实嗑五石散把脑子嗑坏了。

&esp;&esp;这是白起来到这里的阿父

&esp;&esp;下了朝会，姬越单独留下了一名叫做魏雍的年轻人。

&esp;&esp;魏雍是魏家近年来最优秀的子弟，并不是嫡支，对于士族来说，嫡庶之别很大程度上跟着人才的上限走，一个强盛的士族首先要足够开明，有本事的庶子，那就不是庶子了。

&esp;&esp;作为庶支的偏房庶子，魏雍短短的二十五年人生经历了相当传奇的大起大落，只不过传到姬越耳朵里，也就剩下一句，还堪一用。

&esp;&esp;但有这一句就够了。

&esp;&esp;姬越把中郎将的位置交给了魏雍，忽然又问道：“你如今还住在魏家？”

&esp;&esp;魏雍微微低着头，垂着眼帘道：“外头置了宅子，但母亲还在家中，不敢时常外宿。”

&esp;&esp;姬越不甚在意地说道：“回去就带着你母亲搬出去吧，孤提拔你，不是因为你是魏家子弟，而是因为你魏雍这个人。”

&esp;&esp;姬越即位，原本该改口称朕，但姬岂仍是太上皇，她对一个称呼也没什么可纠结的。

&esp;&esp;魏雍眼里一热，低声道：“雍知道了。”

&esp;&esp;姬越想了想，拍了拍魏雍的肩膀，说道：“好好干，不要让孤失望。”

&esp;&esp;魏雍端端正正行了一个大礼。

&esp;&esp;天子近臣，一步登天。

&esp;&esp;姬越交给魏雍的兄，好巧啊，怎么站在这里？”

&esp;&esp;连章是魏雍的字，魏家家主亲自为他取的，魏雍僵硬地扭头，见是赵家嫡长公子赵思，他干巴巴地说道：“我……”

&esp;&esp;赵思却是个行家，一眼就看出魏雍生嫩，又被底下白日宣淫的场面给惊着了，脸上不由带出了几分笑意，拨开两个女娘，把着魏雍的肩膀，一边熟稔地上楼，一边笑道：“连章该是头一次来，底下脏乱，都是庶民花销的地方，你同我来。”

&esp;&esp;女闾一共三楼，过二楼的时候情景已是好些了，用竹帘子隔着一个个单间，虽见人影晃动，也不过是略有些声响。

&esp;&esp;三楼的场景则更加雅致些，如果不是几个美貌女娘正在和客人调笑，魏雍几乎以为自己到了清谈集会。

&esp;&esp;赵思一来，立刻就有娇俏的娘子上前来招呼，声音宛如出谷黄鹂，赵思把人推进魏雍的怀里，对一侧年纪略长的女子说道：“劳烦开个雅间，来五六个红娘子，对了，玉怜今日有没有客？”

&esp;&esp;女子为难道：“刚接过一位客人，要是郎君不嫌弃……”

&esp;&esp;赵思嫌弃死了，面上的笑也冷了几分，只道：“那让玉怜好好歇息吧。”

&esp;&esp;一转头看见魏雍严肃地按住女娘乱摸的手，忍不住笑出声来，对那女娘道：“小燕儿怜惜怜惜他，我这位兄台可是头一次来。”

&esp;&esp;至多不过十三四岁的小女娘撅了撅嘴，费力地抽回手，显然有些气恼，魏雍本以为她会说几句难听话，但小女娘撅了一会儿嘴，到底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esp;&esp;进了雅间，熏香的气味让魏雍轻松了一些，但随即来了几个美貌女娘，他又再度僵硬起来。

&esp;&esp;赵思对魏雍说道：“曲沃的女闾比我在别处去过的都要好，最好的地方就是上货勤，底下那些劣等的女人用尽了，很快就会从各地送来更漂亮的，这二三楼的女娘不得用了，也会下放到三楼去，所以连章要是有喜欢的，记得走之前打声招呼，免得下次来，找不到人。”

&esp;&esp;魏雍呐呐地问，“什么是用尽了？”

&esp;&esp;赵思忍俊不禁，对身边的女娘说道：“瞧瞧我这兄台，真不知是哪来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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