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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第1页）

&esp;&esp;“老师好，复印室暂停使用，我来借复印机复印班级试卷。”

&esp;&esp;和灵隔三差五出现在国旗下讲话里，老师认得实属正常。班主任点头让她进去，“我还要去开会，复印机会用吗？”

&esp;&esp;“会的老师。”

&esp;&esp;“去吧。”

&esp;&esp;和灵进年段室摆弄机子，身边多出一道身影。

&esp;&esp;“谢谢，但不用。”他把那张卡片放在她面前。

&esp;&esp;和灵反应自然：“这是什么？”

&esp;&esp;“我在医院只遇到了你。”牧越淡声道。

&esp;&esp;“遇到也不能证明是我呀。”

&esp;&esp;复印机运作生咔咔地响，他看着她，字生硬地一个个往外蹦。

&esp;&esp;“和灵，我不傻。”

&esp;&esp;他掌心是一道红肿近乎渗血的线，残忍地剥离开他仅存的体面，那疼痛无时无刻不再提醒他，他究竟是个怎么的存在。

&esp;&esp;他们之间有怎样的差别。

&esp;&esp;他也想像个白痴一样祈求。

&esp;&esp;是谁都好。

&esp;&esp;能不能别是你。

&esp;&esp;“随你怎么说，我不知道。”小姑娘垂着眸整理试卷。

&esp;&esp;和灵喜欢把所有情绪都摆在脸上，开心的、难过的、说谎的。

&esp;&esp;她在说谎，为了保护他这根本不配拥有的自尊心。

&esp;&esp;那天的银行卡给的不止是钱，还有他们之间那条泾渭分明的楚河汉界。

&esp;&esp;他就站在那最腌臜的泥泞里，双脚像是灌铅，仰望着连他看一眼都觉得是罪恶的存在。

&esp;&esp;良久，她终于复印完一个班的试卷，在嘈杂声里，她听见他说。

&esp;&esp;“——我会还你的。”

&esp;&esp;很沉重的几个字，从唇齿间挤出来，要砸进地里似的沉重。

&esp;&esp;他们之间的楚河汉界，又深又沉，沉到他连喜欢她的资格都没有。

&esp;&esp;……

&esp;&esp;那天之后，辛茹的医药费得到解决，牧越的日子却没好过半分，他比以前还要更玩命的工作。

&esp;&esp;他们的日子依旧，平行不相交。

&esp;&esp;和灵在上素描课，老师轮流帮学生改画，没被改到的通常可以偷个懒。

&esp;&esp;班上有女孩儿突然低嚎了声。

&esp;&esp;“哇塞，这小哥哥是哪个班的？好他妈帅！三分钟我要他的全部资料。”

&esp;&esp;“看校服是南楼的！这是什么阴郁冷淡的大佬，好苏。”

&esp;&esp;“怎么感觉他来北楼不止一次了呢？该不会是特地来找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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